穩一些,他一邊安撫妻子,一邊對兒子說:“沒事就好,你凡事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簡短的字句裡,是父親對兒子的囑咐,千言萬語到底抵不過語氣裡的關懷。
易嘉言說好,最後還是問了一句:“南橋的電話我打不通,她和家裡聯絡過了嗎?”
父親說:“沒有,她大概還在她學長的工作室幫忙吧,最近事情很多,她哪有時間看電視?應該還不知道恐怖襲擊的事情。”
在凌雲的工作室?
易嘉言頓了頓,不知此刻該欣慰於她還矇在鼓裡、毫不知情,還是該計較她不知他的險境,竟然還與凌雲在一起安享二人世界。
里昂市中心陷入一片混亂與焦躁之中,易嘉言與行人一同待在教堂裡,耳邊是婦人們虔誠祈禱的聲音,眼前是昏暗的燈光裡神情肅穆的雕像與壁畫。
教堂是一個很寧靜的地方,將外界的恐慌混亂與室內的溫和平靜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而他站在那裡,忽然回想起幾個小時以前的場景,如果他沒有因為心煩意亂而離開酒店,如今又會是怎樣的場景?他會被劫持,也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也許已經死去。
如果他的生命到那一刻就結束,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會是什麼?
是按照父親的心願優秀成長至今,卻從未體驗過叛逆的滋味,還是一直以來都是那個冷靜自持的易嘉言,從未做過半點放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