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過後。
凌霄山半山腰,一間被雲霧籠罩的院落靜室內,正有一名面相憨厚的中年人坐於一小桌前,緊握一支符筆,屏息凝神在小桌擺放的一張空白符紙之上不斷描繪。
大概過了一柱香左右,待那張空白符紙之上畫滿了符紋,那名憨厚中年人這才提起符筆。
下一刻,那張符紙之上的道道符紋皆都紅光一閃,如同渾然天成一般化為一個整體。
那憨厚中年人觀見此幕,神色微喜。
“又成一張火球符。”
喜嘆一句,他也隨之將那張剛繪製成的火球符收好,從小桌左上角那一打符紙中再度抽出了一張空白符紙,使用手中符筆輕沾擺放於右上角的那小碟符墨。
隨後下筆於這張空白符紙之上,開始筆走龍蛇。
整個過程中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滯。
數個時辰過後,待此人將小桌左腳擺放的那一打空白符紙消耗殆盡之時,他這才停下繪製。
而這中年人身前那小桌上,以擺放著五張品質不錯的火球符。
望著那小桌之上的五張火球符,這中年人臉上楊起幾分喜意,暗自嘀咕道。
“近兩天我煉製火球符,每十張都可成符五張,基本上可確定我煉製此符的成功率達到了五成之高。”
“這倒是好事,如此不但可穩固我在淩氏的地位,使得淩氏不捨得動我,我還可依託繪製此符多賺取一些資源。”
這般一想,他頓時笑成了花。
這憨厚中年人是當初截殺凌鵬雲不成,反被凌鵬雲活抓回淩氏關壓起來當作黑奴整日為淩氏繪製靈符的“朱文”。
朱文欣喜了一番,這才站起了身,走出靜室,來到院落中央,揮手打出一道靈力,觸動籠罩整個院落的那層濃厚白霧。
那層濃厚白霧受到靈力觸動,靈光一閃,道道陣紋湧現,使得籠罩院落的那層濃霧變得更為厚實了幾分。
朱文見狀,倒是也見怪不怪。
那層濃霧,乃是由一座一階下品的迷蹤陣幻化,是淩氏專門用來困住朱文於這院落當中的。
以免身為制符師的朱文透過幫扶淩氏煉製靈符過程中,攜帶眾多靈符危害淩氏族山之內那些實力並不強的練氣初期族人。
除了這座迷蹤陣之外,朱文院落之內還佈置有一座一階中品的留影大陣。
留影大陣可記錄陣內發生之事,這座陣法則是淩氏用來監督朱文繪製靈符的數量,避免朱文幫助淩氏繪製靈符過程中,出現私藏的情況。
朱文觸動籠罩院落的那層濃厚白霧,等待了大概近半柱香時間過後,那層濃霧突兀散開,讓出一條小過道。
沒過一會,一名身穿淩氏道袍的佝僂老者,便從此條小過道,進入到了朱文所在院落,走到了朱文面前。
朱文見到此人,有些意外。
“凌老前輩,怎麼是您前來與我交接成功繪製的火球符之事?以往不都是凌鵬涼道友嗎?”
自從妖獸之亂期間,他正式接受淩氏委託煉製靈符,被淩氏困於此座院落開始,他繪製出的靈符一直便是與當今淩氏代大長老凌鵬涼交易。
而眼前這位佝僂老者,卻是因壽元無多,早已退居二線的上一代大長老凌入先。
朱文雖被活抓到淩氏族山內這十數年,少有與淩氏族人接觸,可當初,他被活抓於淩氏族山的那段時間裡,凌入先還在庶務堂當職,故而他也就認識凌入先。
“鵬涼有其它事務再身,日後的幾個月時間,都由我來與你交接繪製靈符事務。”
“此次你觸動院落周邊那座迷蹤陣幻化而成的迷霧,可是繪製好了這個月我淩氏委託你繪製的火球符?”凌入先並不想回答朱文的回答,簡單敷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