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城感受到了荷官的目光,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應。
陳金城並不覺得他會有什麼問題。監控那邊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死無對證的事情,葡京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至於得罪了賀新,承包不了葡京賭廳,那也無所謂了。他本身就是在東南亞開賭場的,也不在乎葡京的幾個賭廳。有十多億拿到手,大不了以後不來濠江,反正已經被十多個國家通緝了,也不差這一個地區。
賭廳大門再次開啟,幾個保安衝了進來,架起荷官就往外走。
荷官嚇的魂飛魄散,大聲的叫到,“幹嘛!你們要幹嘛!”
無法抵抗的荷官哭著喊著被彪形大漢們架著走,不住的回頭看向陳金城。
低著頭慢條斯理擦眼鏡的陳金城,動作猛地一滯。
影片錄影沒有了,但是實時監控還在。荷官大喊大叫看向陳金城的動作,監控室裡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鬼手說出了判斷。
“別抓我,我什麼都沒幹,別…”荷官的聲音從監控室門外傳來。
一進門,荷官就看到了賀新,瞬間停止了叫嚷。
李崇峰開口說到,“這位先生,你的同夥已經全部交代了,陳金城利用你換牌了。”
荷官強作鎮定,“沒有,你別瞎說。”
“你看看那個,你的同夥!”李崇峰指了指一個角落。
荷官順著李崇峰的手指看了過去。只見監控室的一角,幾個保安圍著的地方,有個人影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那位是負責監控的,他已經都招了,都是陳金城主使的,所以伱說不說關係不大。本來,我們想直接送你和全家一起上路,不過賀先生看在你在葡京工作多年,想問你個理由。”李崇峰故意用平淡的語氣說到。
“阿文,你為什麼要背叛我背叛葡京呢?是我給你的薪水太低了麼?”賀新找準時機問了一句。
“賀生!”沒有任何喘息之機的巨大資訊量,讓荷官阿文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我對不起你啊賀生!”阿文跪在了賀新的面前。
“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陳金城…可是那個老王八蛋抓了我的妻兒老小啊,他用我的妻兒來威脅我,我真的是沒辦法啊!賀生,求求你了賀生,救救我的妻兒吧!”阿文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所以說,和監控室的一樣,也是陳金城用你妻兒老小威脅的你?”李崇峰特意注意了一下措辭,為的是讓阿文徹底放下包袱。
“是的是的,那老王八蛋用家人威脅,我不得不答應,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賀生,救救我的妻兒吧!”阿文跪伏在了地上。
李崇峰和賀新對視了一眼,事實很清楚,一切都是“賭魔”陳金城的謀劃。
只是,阿文是葡京的荷官,他的話,可以當事實,做證據卻還不夠。畢竟沒有客觀證據,要是陳金城死不承認,甚至說是葡京串通荷官,栽贓陷害,也不好辦。
畢竟,“公開處刑”不是私下解決,必須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讓他過來吧。”賀新發話。
賭廳裡的陳金城仍在慢條斯理的擦眼鏡,但是一直在擦眼鏡的動作反而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洪光仔細觀察著陳金城強作鎮定的樣子,臉上無動聲色,心裡已經幸災樂禍樂開了花。還好今天並沒做什麼多餘動作,不然,搞不好也得栽在這裡。
洪光很好奇李崇峰到底是怎麼看出荷官換牌的,他是因為一直盯著荷官的動作,而李崇峰根本看都沒看荷官發牌。
賭廳大門再次被推開,鬼手帶著四個保安來到了陳金城的身前,“陳先生,請。”
陳金城慢慢抬起了頭,慢慢帶上金絲邊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