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身子並無大礙,郎中診治,氣血有虧,應是在牢獄內沒有吃好睡好的緣故。”
“就是性子靜了一些,從昨兒歸來之後,一直沒有出院子。”
“嬸子無需擔心。”
迎鳳姐之問,秦可卿嬌容微動,略有沉吟,便是將賈蓉的境況道出。
為他的事情,東府拿出了十五萬兩銀子。
一則為金沙賭坊的賭債之故。
二則,是他被關在牢獄內,而非璉二爺、薛蟠他們,若是璉二爺被關在牢獄裡,銀子就不一樣了。
三十萬兩銀子,二十萬兩由兩府承擔,西府那裡承擔五萬兩,其餘十萬兩由薛家和王家那些府邸承擔。
每一家平攤下來,不算多,卻也不少。
於如今的兩府而言,二十萬兩不算多。
他!
從昨兒他被接回來之後,自己就沒有見過他,他入府便是進入他的院子裡。
也就往日裡隨伺他身邊的兩三個小廝服侍著,院中的其餘人都被攆出去了。
具體之事,不為清楚,郎中之言倒是知道,他並無大礙,也沒有在刑部牢獄受刑。
至於接下來之事?
不清楚。
是否成器,也不清楚。
去歲珍大爺出事之後,他在府中便是無人可管,珍大奶奶非他的親生母親。
自己?
……
情薄如斯,難有所言。
“唉,你和蓉兒那個不成器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一些話,我也羞於言語,就是我與你璉二爺最近都有一些爭吵。”
“說來,近幾日他本準備籌集銀子想要繼續做小秦相公那個營生的。”
“誰料……金沙幫那裡看上了那個營生,璉二爺接下來也是不知道做什麼!”
“好在太太有言,會讓政老爺交代璉二爺一些府上的事情。”
“蓉兒!”
“他若是願意待在府中,反而會少了很多事情。”
鳳姐若有所感,輕嘆一聲。
蓉兒無事便好,其餘之事?難以強求!
璉二爺和蓉兒他們去歲一直在府外折騰,結果呢?銀子沒有折騰出來,反而將自己的銀子折騰沒了。
一萬多兩呢。
無論何時想起來,心中都隱隱作痛。
真正的隱隱作痛。
自己在府外放印子錢,一年也就一千多兩,一萬多兩銀子……正常情況下,需要十年才會賺到。
若非火柴鋪子那裡有自己的三成份例,真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嬸子所說,諄心之言。”
秦可卿秀首輕點。
“好了,不說那些事情了,蓉兒那個不成器的,我看著都生氣,何況蓉大奶奶你。”
“今兒上午你送過去的糖果,我都一一送過去了,老祖宗都嚐了好幾顆,說很好吃。”
“還說若非她年歲有長,一日裡定要吃上十顆、八顆糖果。”
“那樣的糖果營生,在京城內絕對人人喜歡,可惜了,此事有恭王府郡主在。”
“倒是可惜了。”
“不過,蓉大奶奶,酒樓的事情如何了?一千兩銀子我可是準備好了?”
鳳姐擺擺手,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自己前來東府,老太太也是知道的。
回去的時候,估計要詢問蓉兒之事,既然無事,那麼,就要說一些開心的事情了。
比如:銀子!
蓉大奶奶今兒上午送過去的糖果許多,還於自己說著那是小秦相公要做的糖果營生。
剛有意動,又聽得蓉大奶奶說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