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金沙幫的背後不止一個人,而是不少人。”
“吏部、戶部都有,六部諸司也說不準,涉及侍郎一級的官員,非同小可。”
“畢竟,能夠令順天府尹那般對待的,起碼也是三品官!”
“而且普通的人還不行。”
“宣平侯那邊……也突然病了。”
“這件事……怕是棘手!”
涉及侍郎一級的官員。
順天府那邊的態度。
還有他們眼下所能夠調動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那些人有威脅。
“二叔,政老爺那邊怎麼說?”
賈蓉低語道。
他們身份之故,難以調動有力之力,而政老爺就不一樣了,兩府世交的力量……政老爺都可以通達的。
就是四大郡王府邸,都可以走一走。
“……”
“老爺那邊……老爺所言,大正月裡,事情不易鬧大,而且此事根源在你身上。”
“若非你欠了金沙賭坊那麼多銀子,上個月也不會有那麼多事情。”
“是以,和氣為上,他們砸了我們的鋪子,我們砸了他們的賭坊和松竹館。”
“而且,還有那麼多人被關入牢獄。”
“讓我們同他們和解!”
“若可和解,諸事了結。”
“若是不能和解,則……再尋它法!”
賈璉嘆道。
如果父親還在京城,如果父親的爵位還在,許多事情也無需去詢問叔叔。
奈何。
父親離開了京城,爵位也不在了,兩府之內,唯有叔叔那邊可與世交故友相連。
否則,拿著叔叔的帖子前往順天府,當不一樣。
自己終究差了不少。
再加上叔叔的性情,不喜歡將事情鬧大,不喜歡事情變得複雜。
有那般言語。
“和解?”
“呼……,姨父真那樣說?”
“那些人砸了咱們的鋪子,又搶了咱們的東西,不能和解!”
“璉二哥,金沙幫在城中不止金沙賭坊和松竹館的營生,肯定還有其它的。”
“還有將我們關入牢中!”
“如何可以和解!”
“依我看……下午我們去找韓奇、謝鯨他們,必須要還回來。”
“咱們那麼多人,還能被一個什麼金沙幫欺負到頭上?”
與列一直在悶頭吃喝的一位壯碩男子將手中一隻水晶肘子解決掉,長長的舒緩一口氣。
而後,又將一杯酒水大口飲下。
甚是暢快。
璉二哥他們所言,自己也在聽的。
姨父所說和解?
自己不認同。
隨意擦了擦嘴角的油水,略有憨實的面上浮現絲絲堅決,先前在金陵城的時候,在自己身上,從未有和解!
何況,也非打死人的事情,怕什麼?
再說了,他們也是有人的。
“還回來!”
賈蓉連連頷首。
平日裡,薛蟠多有不靠譜,現在所言很入自己的心,事情根源固然在自己身上。
可……那都是金沙賭坊故意下套,讓自己鑽進去的。
那些人不是好人。
和解?
那些人不配!
多日前,一同被關起來的除了他們,還有王家的王仁,還有定城侯家的謝鯨,還有錦鄉伯家的韓奇等人。
果然和解了,他們那邊如何交代?
堅決不能和解!
“……”
“和解?”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