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爹回來,還有得你受呢。”
劉花兒知道害怕了,餵了宋氏水,等她醒了,態度再不能恭順,豎起枕頭,讓宋氏靠在上邊,“娘,您總算醒了,我也好出去拾柴了。”站起身就要離開,手被宋氏狠狠抓住,“花兒,你三弟他,他……”
想起裴徵揮刀的那一幕,她以為,以為裴徵會砍她,宋氏心裡一陣後怕。
劉花兒也怕得厲害,語音顫道,“娘,三弟,三弟就是怪那棵樹,沒什麼的,我,我還好拾柴……”
“別去了,你大嫂和四弟妹不是出去了嗎?你就在家裡邊吧。”裴老頭出門了,裴秀又是不出門的,劉花兒再走,宋氏真擔心裴徵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裴老頭回來,院子裡靜悄悄的,宋氏破天荒的和劉花兒在灶房做飯,飯桌上宋氏也不再挑三揀四,他雖然覺得疑惑,不過耳根子清淨了,他不會傻到刨根究底。
秋意涼爽,早晚愈發冷了,山裡的銀耳被摘得差不多了,菌子也漸漸少了起來,沈芸諾琢磨賣了菌子著買些棉花回來做襖子,棉被,還有三日才是集市和裴徵商量道,“這兩日我們不去山裡了,歇兩日,下次趕集的時候買些棉花和布回來。”
家裡囤了不少的銀耳,還有菌子,木耳,賣的話也能賣不少銀錢,不過,她不準備像上次那般賣,她打聽過了,鎮上有三家酒樓,十多家飯館子,賣去那種地方,賣得起價格不說,雙方打好交道,以後能賣點其他的,和裴徵說了自己的看法,“你覺得怎麼樣?”
看她滿眼希冀,裴徵不忍潑她冷水,“鎮上的事情複雜,三哥認識的人多,問問他的意思吧。”酒樓的菜是自己種的,買的肉也有長期合作的鋪子,他們這點東西,對方怕是不會收,而且,對方看他們是老百姓,還會壓低他們的價錢,他也不懂,還是這兩回沈聰和他說了不少,隱約明白的。
沈芸諾想想也是,沈聰懂地多,問問他最好不過。
“正好,你許久沒回去過了,明日我們回去看看三哥和嫂子。”家裡沒多大的事情,回沈家住兩天也好,打定主意,裴徵收拾了一揹簍乾貨,擔心沈芸諾身子弱走不了遠路,趁著天黑,去村子裡讓牛二明日送他們一趟,給了四文銀錢,回來天黑透了,經過裴家院子,隱約看清是裴娟回來了,裴徵淡淡道,“大姐。”
裴娟被嚇得不輕,認清楚是裴徵,吸了吸鼻子,急忙低下了頭去,“是三弟啊,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
聽出她聲音有異,裴徵蹙了蹙眉,不再多問,“天黑了,大姐快進屋吧。”
以為他會跟著一起,裴娟正欲開口說點什麼,裴徵低下頭走了,望著遠去的身影,裴娟抹了抹臉上的淚,推開門進了院。
裴娟的歸家打破了院裡平靜,一家人正是準備睡覺,劉花兒出來關門,眨眼見院子裡站著一個人,嚇得手裡端著的木盆哐的聲落地,砸在自己腳上,疼得她齜牙咧嘴,大叫了起來。
“二弟妹是我。”裴娟出聲,才讓坐下地上的劉花兒回了神,驚魂甫定地望著她,“大姐,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宋氏不準點油燈,這會兒,也就裴秀屋裡亮著光,聽說裴娟回來了,宋氏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在劉山村的那幾日她算是見識到劉家的富裕了,頓頓桌上有肉不說,吃的也是細面饃,白米飯,日子和地主家的沒什麼區別。
推開窗戶,宋氏一臉帶笑,“娟兒,是你麼?怎麼這會兒回來了……”朝著已經躺下的裴老頭道,“老頭子,快點燈,咱娟兒回來了,這文山也是的,家裡都買牛了,怎麼也不送送娟兒,黑燈瞎火的,出了事可怎麼辦?”
嘴裡唸叨著,人已經摸黑地點燃了油燈,剛走出去,就看裴娟咚的聲跪了下來,“娘,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那個家,女兒是待不下去了。”
宋氏不明就裡,“怎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