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邱豔不和她爭,回去做飯了。
牽著大丫,到村頭了,看她家地裡,一畝地的麥子已經剩最後一角了,大丫也見著裴徵了,大聲喊著姑父,地裡,不少人都望了過來,裴徵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道,“和你姑姑接小洛去了?慢些。”
大丫點了點頭,應了聲好,抬頭看著沈芸諾,“姑姑,我們走吧。”
沈芸諾的目光還在裴徵身上,聽大丫叫她才回過神,衝裴徵揮了揮手,牽著大丫往上水村的方向走。
地裡幹活的婦人忍不住嗔怪自家漢子,“看看人裴三,寵媳婦寵成什麼樣了,田地裡的活兒都不做,怎麼就我的命苦啊。”蹲在地上,看著遠去的一抹倩影,悠悠發愣。
“快乾活吧,也是裴三媳婦能幹,別以為她在傢什麼都不做了,裴三養了雞鴨,還有菜地,不都她管著,再說,人哥也有本事,你孃家兄弟誰要是像她哥,我也不讓你下地,天天讓你在家帶孩子。”
沈聰在縣衙當值的事兒雖然沒傳開,不過知道的人也不少,誰都沒想著,那樣子的人有朝一日能去縣衙當捕快,要知道,縣衙裡的人都是鎮上的,哪有像沈聰這種出身的?
婦人碎罵了句,“我孃家兄弟,我孃家兄弟怎麼了?人沈聰沒本事的時候裴三不也什麼都不讓他媳婦做?就跟著你是勞苦命,忙完地裡的還要回家洗衣服,待會回去衣服自己洗。”
婦人的話剛說完,路邊揹簍裡傳來哭聲,漢子也抬起了頭,“好了,我洗就我洗,快看看孩子去,否則娘又該罵人了。”地裡幹活的多是把不會走路的孩子放在旁邊,墊了張大小適宜的涼蓆在揹簍裡,讓孩子躺在上邊。
婦人低聲嘀咕了兩句,大步朝揹簍走。
地裡都是幹活的人,太陽漸漸落到西山頂,撒下一層金黃,燦燦的光,連著幹活的身影都蒙上了層金色。
小洛見是沈芸諾,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喊著娘撲到沈芸諾懷裡,仰頭看她,諾諾地又叫了聲,“娘。”
沈芸諾笑著應下,看旁邊小木也在,“小木來學堂習慣不?”
“習慣,夫子很好。”小木站在一側,眼神落在小洛身上有些許羨慕,沈芸諾要去買肉,鋪子上還有賣零嘴的,小洛指著一個綠色的糖,想吃得緊,“娘,可以買那個嗎?”
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有兩種顏色的糖,綠色和白色,婦人認識小木,問他沈芸諾是誰,小木說是三嬸,婦人打量沈芸諾兩眼,不說話了。
“買三個吧,大丫,小木,看看你們喜歡什麼顏色?”鎮上也有這種薄荷糖,大丫說了白色,小木站在一邊搖頭道,“三嬸,我不吃,給堂弟和大丫買就是了。”
沈芸諾他低著頭,嘆了口氣,說小木七歲也要下半年,哪有不喜歡吃糖的,問婦人怎麼賣的,得知一文錢三個,沈芸諾買了六個,拿了三個給小木,“給小山小金拿回去兩個。”
路上遇著鐵柱銀柱,看小洛手裡握著糖,銀柱眼饞的盯著他,擠開小木,挨著小洛,“小洛,你娘給你買糖了?”
小洛點頭,鐵柱畢竟大些,拉開銀柱,板著臉訓斥,“信不信我回去告狀,還不走快些。”
銀柱知道自己理虧,嚥了咽口水,他娘不是鐵柱娘,什麼都願意買,他許久沒吃過糖了,被鐵柱拉著,嘴上求饒,“大哥,你別爺爺說,我以後不這樣了。”
剩下一個了,兩個孩子分不夠,沈芸諾從懷裡拿出糖,掰成兩半遞給鐵柱,“嬸子剩下一個了,鐵柱和弟弟一人一半吧。”里正對他們得照拂她心裡邊感激,遇著了,不給總不好。
鐵柱崩著臉,恨恨地瞪了眼銀柱,謝過沈芸諾,把多的一半給了銀柱,銀柱接過立即塞進嘴裡,鐵柱卻是把自己的裝了起來,沈芸諾看得有趣,問小洛,“不是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