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鵬一定藏了些家底給你,獻出來,便給你個痛快,否則讓你這輩子都做賤種,永不翻身。”
慕容婉兒急劇喘著氣,難以掩飾憤怒的看著老者,恨恨道:“呼延奪,你們落井下石也就罷了,只是先幫主未曾留給我一分一毫的東西,我屢次說明,你們為何不信?”
“果然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種。”呼延奪輕蔑地罵道,兀地一抖手,一道鞭影自慕容婉兒的胸前掠過,少女那繡著金色鵬鳥的胸領瞬時消失不見。金鞭的力道恰好,只碎衣不裂膚,少女大半個欺霜賽雪的胸脯便暴露在一眾漢子赤裸裸的目光之下,幾個好色如命的莽夫發出了不堪的濃重的喘息。呼延奪循循善誘的道:“現在說對你有好處,不然把你弄回去慢慢炮製,早晚你也是會開口的。”
慕容婉兒大懼,扭頭又向哈魯奇淒厲的喊叫起來。哈魯奇卻捧著酒碗,無動於衷的飲著,一小口一小口的飲著,沉默的飲著。
呼延奪的目光在酒家掃了一圈,鄙夷的道:“你這混過血的小賤種,亂叫什麼,還是省點力氣待會再叫吧,竟然妄想著北漠的野崽子會救你,別痴人做夢了,帶走。”
駱鈴雖是旁觀,但看得歷歷清楚。身為女子,她格外見不得莫容婉兒受辱,幾番咬著銀牙想站起來發話,而陸無歸的手不知何時按在她的肩膀,牢牢的將其釘在座位之上。駱鈴氣極的怒視著陸無歸,兩人對看片刻,陸無歸面無表情的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什麼是江湖,什麼是你能管的,什麼是你不該管的,看清楚了。如果你想插手,那麼先把鑰匙給我,我任你在這渾水裡游泳。”
駱鈴眼睛眯彎如月牙,她生氣時候的表情一如她高興的時候,然而一個人比她先開了口。
哈魯奇放下酒碗,洪亮而快速的說了一串部落語。
哈魯奇交談的物件自是那一直向他呼喊的慕容婉兒。
慕容婉兒得到回應,更加激動的哭叫起來,哈魯奇沉靜的聽著她的答覆。但不等她說完,一個呼延家的漢子便抽了慕容婉兒一記耳光,寒聲道:“臭婊子,閉上你的爛嘴,學什麼野崽子叫。”
哈魯奇霍地站了起來。
他這一起立,北漠商隊的人呼啦一下全都離席站直。陸無歸輕輕的嘆了口氣,也鬆開了壓在駱鈴肩膀的手。
剛才慕容婉兒向哈魯奇求救的部落語,狼歌人句句聽在耳裡。慕容婉兒反覆的表明她是部落人的後裔,希望狼歌人能救她一命。少女流利的部落語似乎證明她的出身是真的,適才遠行人哈魯奇問道你的部落姓氏是什麼。少女答得是弗而奧達斡爾。弗而奧達斡爾是狼歌七個大的姓氏之一。然而北漠人只在祭祀、決鬥等莊嚴場合才念及姓氏的全稱,一般只說姓氏的簡稱,弗而奧達斡爾這個準確的姓氏全稱不是中原人能夠曉得的。這樣下來,慕容婉兒就不僅僅是部落人的後裔,還與狼歌部落扯上了瓜葛。哈魯奇大步走出酒屋,烏代、哈格、斯塔羅契爾伴在他的身後,他們四個人像是漠上雪狼,不聲不響但卻讓人心生膽怯,呼延家前排的幾個漢子見勢頭不對,立即擋在了北漠人的面前。哈魯奇停下腳步,睹著眼前一隻只握住兵刃的手,先行了一個部落的張手禮,表明並無敵意,然後向呼延奪道:“這個女人自稱是我們狼歌族人的後代,狼歌人珍視同伴,我想如果沒有解不開的仇恨,那麼能否通融一下,我是狼歌部落的遠行人哈魯奇,哈魯奇願意買下她的命。”
呼延奪在馬上仔細的打量著哈魯奇以及其背後的烏代三人,再來回的觀察著北漠商隊,良久,一絲笑容在鬚髯裡漸漸藏不住,他伏在馬頭,盎然道:“你是遠行人?這麼說來你還算一個地位較高的部落人了,你想買她的命?好啊,出個價兒我聽聽?”
哈魯奇毫不猶豫的道:“我的商隊還剩有三百兩黃金……”
“不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