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不赦,一經查出應五馬分屍,曝屍於市,以警天下。”
“噢。”品無三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品某要多謝二位幫主提點了。那麼,是誰行這大逆不道之事?有誰參與其中?你們來這又是怎麼個誤會法?”
品無三語調輕柔卻是滿含嘲諷與怒意。
盧照臺、堯汗田的心都快跳出喉嚨,如果一語答錯,就是人頭落地,全家、全幫派萬劫不復的下場。
他倆眉目稍抬,正撞上品無三殺機蘊藏的眼睛。盧照臺、堯汗田知道此間不再有轉圜餘地。
二人異口同聲:“欒照。忤逆之事皆為步騎校尉欒照密謀。”
品無三語帶森嚴道:“本朝官吏清廉有節,我奉上命至此,汝等不可輕誣。”
堯汗田憤聲道:“品大人神機明斷,小人怎敢妄言。暮望郡守空缺,欒照以兵權壓府威,橫行無忌。府衙雖有別駕、薄曹主事,但府內大事小情都要向欒照通報,外人道暮望無主,但城內人皆知步騎校尉欒照大權在握,暮望之府庫為欒照一人之府庫,暮望之子民為欒照眼中之豕犬,就連我們這些江湖幫派也要被他橫徵暴斂,其手段無孔不入……”
堯汗田還要細數欒照罪狀,品無三打斷道:“為何品某所聽到的卻與你的說法不同。暮望近期景象不是清明得很嗎?”
堯汗田乾笑道:“那是欒照迷惑朝廷的手段,妄圖製造虛假的清明安樂。”
盧照臺揭露道:“他一方面使盡手段,阻止他人接手青州。另一面粉飾太平,是想以此為本,希翼朝中有人替他進言。”
品無三一挑眉,道:“進何言?”
盧照臺道:“仿效燕州子承父位的先例。”
品無三聞言,倏然哈哈失笑,哂道:“欒照怎麼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苗將軍是何等樣人,豈是他欒照可以相比的?苗將軍子承父業,那是朝廷欽許,大司馬點頭,別說苗將軍世襲一州,就是總督北疆那又怎樣。”他仰天看著一隻雁鳥飛北,手扶刀柄,悵然道:“看來他,他是真想反了。”
在場中人只有居右禪知道品無三那一頓之間,已經換了個“他”。
此行鎮撫青州,早有敲山震虎之意,否則只為一個欒照,何用出動這麼大的陣仗。
盧照臺卻當這個“他”依然是指欒照,跟進道:“他勾連殺手,蓄謀已久。就是郡守盧選之死,也是他尋得用毒高手,下毒殺害!”
堯汗田沉聲道:“啟稟品大人,起先陳泉陳大人赴任,於中途告老還鄉一事,乃是欒照委託恨愁幫派人在中途截留陳大人,並以其家人性命要挾所致!”
盧照臺見他揭秘,怒道:“你……”
堯汗田豁出去道:“你什麼你,本就是你做的好事,休要以為別人不曉得,我今日就把你的惡事統統說給品大人聽聽。”
盧照臺反擊道:“你沒和欒照勾結?要數起來,你只比我多。就說前年,你得欒照訊息,連化外異邦進獻的朝貢也敢劫掠,分贓之後卻栽贓到獺搭山的賊寇身上。”
復夢派與恨愁幫常年爭鬥,舊怨極深,此刻即算一身麻煩也互咬起來。
品無三厲聲道:“夠了。品某對過往之事不感興趣,品某要的是未知之秘。你們告欒照逆反,這尚且不論。我問你二人,此事幕後是否還有人主使?是誰僱得‘一家親’來?又有誰可能串謀其中?你們今日來此裝腔作勢,遙出攻勢以為做的巧妙,但瞎子也知道你們是暗裡牽制葉都統,好助殺手一臂之力。汝等竟把這也說成誤會?欺我品無三是不辨是非的三歲稚童嗎?你們再有事隱瞞不報,真要弄到人頭落地,滿門抄斬,幫業覆滅,方肯罷休?”
盧照臺、堯汗田聞言如遭霹靂轟頂,目光呆滯。
堯汗田“撲通”跪地,顧不得美髯蒙塵,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