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丈夫?但是你那三個孩子你就不為他們考慮一下?老夫能把你帶到京城來,同樣也能把你的孩子帶到京城來,到時候老夫可不會這樣客氣了呢,這刑部九九八十一道大刑,用在你孩子的身上應該很舒服吧?”錢越笑呵呵地問道。
“你!”農婦猛然抬起頭來,憤恨地看著錢越罵道:“你,你這個魔鬼!”
“不,不,老夫根本就不是魔鬼,老夫只是想知道一些關於琴貴妃的事情。只要你合作,老夫不會動你家一根毫毛的!若你不合作,那老夫只好不客氣了,所以是善人也好,是魔鬼也好,都在你的一念之差。”錢越非常有把握地看著農婦。
只見農婦低著頭,緊咬著嘴唇,錢越知道現在在農婦的心中正在經歷著一場疾風暴雨,她的心已經來時動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點點動力,一點點誘惑,只需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讓農婦乖乖地,自願地將那十多年前的故事說出來,好在他已經掌握了這一點點的動力與誘惑!
故人現往事浮水面(四)
“老夫勸你還是乖乖地與老夫合作吧,再說老夫也不是壞人啊。為了寧家,你有必要嗎?再次犧牲自己的幸福,你的丈夫?你的孩子?當年寧家是怎麼對待你的?她趙鳳兒對你如何難道你忘記了嗎?就因為寧致遠對你有情,她就將你置於死地,這些你都忘記了嗎?到如今你淪落在鄉野,而她卻是獨霸著寧致遠與他白頭偕老,這公平嗎?不論是你還是你主子琴清,這對你們公平嗎?”錢越循循善誘地說道。
農婦聽得淚珠兒一滴滴地落下,她的精神分外激動,彷彿又看見了那個雷雨交加的晚上,那夜她被一群黑衣人劫持出去,在那荒野,在那雷雨交加的時刻,一把匕首刺入了她的胸部,她知道是趙鳳兒要她死,因為自從琴清死後,萬年聚灰的寧致遠將很多情感寄託在了她身上,而她——秋水,這個琴清的貼身丫鬟,這個琴貴妃的女官亦對寧致遠有著深深的感情,雖然她知道寧致遠之所以喜歡和自己在一起就是因為琴清,和她一起說說琴清,寄託一絲哀思,看看還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僅此而已。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也很滿足了,只要能這樣,常常看見寧致遠,聽他說說話,哪怕是一個表情,一個動作,秋水也覺得這一天分外的充實,分外的幸福。她不要什麼名分,要不要寧致遠對自己承諾什麼,只希望能這樣照看著琴清的遺孤,望著自己愛的人兒,這樣安靜地度過一生就好。可這唯一的一點要求趙鳳兒也不許她得到。導火線就點繞在寧致遠要將秋水納為寧府的二太太,因為寧致遠覺得這樣對琴清也是一個交代與告慰,琴清在臨死時將兩個人託付給他一個是自己的骨肉,一個就是自己的姐妹秋水。
雖然農婦淚流滿面,但是她還是緊咬著牙關,不肯說一個字,錢越見狀,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
“好,好,好,不愧是琴貴妃的好姐妹,寧死不屈啊!琴貴妃若地下有知,也應該欣慰了吧。老夫知道你這麼些年來受得的苦,老夫是受人之託,你不要誤會,是琴清的女兒,她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情,讓老夫一定要找到你,還說要為你報仇!”錢越撒謊了。
故人現往事浮水面(五)
“什麼?貴妃娘娘的骨肉?”秋水激動地說道:“她,她在哪裡?她應該長大了吧,應該是大姑娘了!”
“看來你真的是麗妃娘娘口中的那個人?”錢越虛偽地說:“再下為了驗明你的真實身份,剛才真是多有冒犯,多有得罪,還望你見到了麗妃娘娘以後千萬別說本官的不是。”
“麗妃娘娘?”秋水不解地看著錢越。
“哦,就是寧致遠的三女兒,寧洛清。”錢越答道。
“清兒?清兒現在成娘娘了?”秋水喃喃自語道。
“若你再見到娘娘你還能認出她就是當年錢貴妃的女兒嗎?”錢越試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