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小主說得極是,依奴婢看來就梳個簡單大方的盤桓髻吧,既莊重又不出挑。”聽了寧洛清的吩咐後,碧墨很是贊同地點點頭,從第一次見面,碧墨就覺得這個小主不同與一般人,日後肯定有大作為,如今看來她的為人做事都是那般的穩重與周全,這確實是在皇宮之中生存最重要的。
“恩,還是你想得周到。”寧洛清微笑著點頭,碧墨靈巧的雙手在寧洛清的頭上翻飛,趁碧墨為自己梳頭的時候,寧洛清有一搭無一搭地跟碧墨聊了起來。
“姑姑進宮幾年了?”寧洛清邊玩弄著手中用純銀打製雕花鑲寶的胭脂盒子,邊淡淡地問道。
“回小主,奴婢十六那年入宮,如今已經有十五個年頭了!”碧墨答道。
聽了碧墨的回答,寧洛清不禁微微地一震:“十五年了?姑姑可是宮中的元老了!”
“小主謔讚了,只不過是個年老的宮女罷了。”碧墨笑笑自嘲地答道。
“那你是先帝在時進的宮了?是哪裡人啊?”
“是的,小主。奴婢是江南航府人。”
“航府?離永城很近的啊!”寧洛清看著鏡中的碧墨,微笑地說。
“是啊,奴婢的家鄉和小主的家鄉離得也就是四五十里的路吧。”
“唉?先帝仙逝的時候,你們這些宮女不都恩准出宮回家了嗎?怎麼你沒出去呢?”寧洛清忽然想到當年先帝駕崩的時候,特准一千四百八十九位宮中上了年紀的宮女出宮回到自己的家鄉或者賜嫁於軍中有軍功的把總或者副尉等。
聽寧洛清問到這裡,碧墨微微愣了一愣,隨即非常無奈地笑著說:“說實話,奴婢也想出宮回到家鄉守在爹孃跟前盡孝,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年奴婢要出宮的時候,敬事房忽然說有先帝曾寵幸過奴婢的記錄,先帝寵幸過的,哪怕只有一次也是不能出宮的。”碧墨無奈地說。
“那先帝他”寧洛清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頓。
“小主,先帝並沒有寵幸過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記錄,當年奴婢知道了這個訊息後,還為此生了場大病。真是防不勝防啊!”碧墨說到這裡聲音低沉了下來。
“洛清真不該問姑姑的傷心事!”寧洛清見碧墨這光景,也覺得有些不忍。
“小主說的是哪裡話,能見到小主,成為小主園中的管事姑姑是奴婢的榮幸呢。”碧墨笑呵呵地說著,已經幫寧洛清梳好了髮髻,並在髮髻一圈插了八顆指甲蓋大小的海珍珠,左邊插了支白玉流金的步搖,長長的金流蘇正好垂到了洛清的翡翠耳墜上,看過去別有一番味道,再加上洛清今天穿了件粉色的扶桑錦緞衣裙,外罩淡藍色的蟬翼紗衣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在其中。
“姑姑家中還有什麼人啊?日子可還過得去?”洛清邊對著鏡子輕輕地按了按白玉流金步搖,邊問碧墨。
“回小主,奴婢的父母都還健在,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都是莊稼人,日子能吃飽穿暖就很知足了。”
“恩,等從皇后娘娘那邊請安回來我寫封書信去給爹爹,讓他派個人去你家看看,照應照應。”寧洛清轉過身來,看著碧墨微笑地說。
碧墨聽了寧洛清的話後先是一愣,旋即跪倒在地,聲音有些激動地說:“奴婢謝小主費心,只是這太麻煩小主的家人,小主能這樣垂憐奴婢,奴婢心中已經很感激了。”
“你看看,姑姑何必這樣多禮?”寧洛清站起來,雙手扶起碧墨,誠懇地說:“也談不上什麼麻煩的,你的家鄉和我的家鄉這樣近,能照料的,我會讓家裡人去照料的。再說了我初進宮中,這以後在宮中的日子還長著呢,不都得麻煩著姑姑多多幫襯著。”
“小主的事就是奴婢的事,請小主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輔佐著小主,若有二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