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富貴沒再跟靳三明計較,虔誠地回答,說道:“水神娘娘是很多年前,住在梁湖水中一處島上的善良女子。她幫人看病,救助落水之人,幫助漁民。後來,她意外死在梁湖之中。周圍的漁民就建廟祭拜她。我們島上,就有水神娘娘的廟宇。當年大青山游擊隊,駕船到梁湖,經常在水神娘娘的廟宇落腳。”
他又再次強調一遍,說道:“水生初一十五就去打掃廟宇,對水神娘娘最是虔誠。”
我點點頭,水神娘娘與鐵頭老爺一樣,都是多年前的人物,未必與此事有關係。
“那……最近怪事發生嗎?”我問道。
靳富貴搖搖頭說道:“一切平靜。沒什麼怪事。現在是大冬天,下湖游泳的人很少,也沒有聽說周圍有溺死之人。汛期也沒到,大江也不會有屍身衝來。”
沒問出有用的線索,我略感失望,看來還是要從那具腐屍和女水鬼身上找答案。
忽然,靳三明掐滅了菸蒂,說道:“不!這兩個月以來,經常有一艘船圍著湖心島轉悠,總感覺他們鬼鬼祟祟的。我想靠近看一看,他們總是躲著我。七天前,我就看到了他們的船隻。”
“是嗎?什麼船隻啊?肯定是他們害了水生!”靳富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睛裡瞬間多了一股子怒火。
靳三明說道:“一艘很大的遊船。起初我並沒有在意。後來有幾次總看到他們。其中有個人說話,不像是華夏語。而像是……我想想啊啊……上了年紀,總是容易忘事情。”
一陣寒風吹來,靳三明打了個寒戰,叫道:“富貴啊!咱們別站在湖邊聊天!把客人帶回家去。讓他們在湖邊站著,不是靳家人的待客之道。”
靳富貴一拍腦袋,說道:“剛才只顧著說話。真是失禮啊。小陳先生,聶兄弟,請跟我回家。家裡正忙著操辦喪事,還請……你們多多見諒。”
很快,我和聶峰,在靳富貴與靳三明的帶領下,進入了漁島,經由一條平整的水泥路,往房子走去。
走著走著,我忽然感到一股森嚴的死氣迎面撲來。
整個漁島籠蓋著一股扼殺生機的“煞氣”。如果不是修行者,根本就感覺不出來。而且,即便是修行者,如果不走近的話,只在湖心島的外圍,也沒辦法感應出來。
整個湖心島的生氣,像是被一把大鎖給鎖住。不出半年,島上的生靈,勢必會有生命危險。
難道這島上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才導致風水困厄,生氣隔絕嗎?
“靳大爺,靳大叔,怎麼一路走來!都沒有聽到狗吠聲,也沒有雞鳴聲?”我問道。
靳富貴說道:“島上本來家家戶戶都養了雞鴨。可說來也怪,前一個月吧,忽然鬧起了雞瘟和鴨瘟,雞鴨都病死了。我們就想著,等明年春天再孵一批。眼下暫時沒有雞鴨。狗子也死了好幾條。現在,只剩下三明叔家中懷孕的母狗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震驚不已。
先從雞鴨狗開始死,接下來就有可能是人!這符合生氣隔絕的困厄局面。
我忙取出羅盤,發現指標亂轉,東南西北四面八方都是死位和兇位。
絕不是惡鬼製造的靈異事件。而是有人在周圍佈下了風水陣,正在扼殺湖心島周圍的風水。
時間一久,這裡就會變成一塊死地。
眼下,漆黑一片,無法縱觀全貌。我只能看出周圍有風水陣。但是,具體是什麼風水陣,暫時還看不出來。只能等明天天亮之後,再到湖心島周圍看一看。
眨眼之間,我們就到靳富貴的家。
屋前搭起了一座靈棚,中間有各種貢品,中間放著一張極為年輕的黑白遺像,應該就是靳水生。雙眼清澈,面相善良,五官周正,是個俊後生。一旁還放著一口備用的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