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紙人發出兩聲嫵媚的笑聲,步伐不太協調地走了出去,停在那頂漆黑的轎子面前,故作遲疑,回頭看了一眼房屋,又深情地望了一眼葉雙喜。
我越發確定,這葉雙喜與嫵媚女靈之間,有些故事。
“駱秋香,你的福氣還在後頭,還猶豫什麼,入轎吧!”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紙人身上有符紙保護,又畫著駱秋香的生辰八字。抬轎的人變鼠,以及那個陰冷的聲音,都沒有發現是紙人變化。在他們的眼中,紙人就是駱秋香。
女紙人又嘆了一口氣,方才鑽入那頂漆黑的轎子。
“起轎!”又是那個刺耳的聲音。
我將陰陽眼發揮到極致,又換了幾個身位,還是沒看清楚是什麼老鬼發出聲音。還真是狡猾的老鬼。
接著,奇怪的曲調再次響起。四隻人變鼠抬起黑轎子,朝東南方向走去。
等到轎子走遠之後。
葉雙喜回頭看了一眼大花雞,略帶幾分愧疚地說:“雞兄,不好意思。原來他們要去裴家大院過好日子。所以,壓根就不需要拔你的雞毛用來追蹤。你可別怪我,我會記住你的付出。”
大花雞是一隻雞,它能說什麼,只能昂起頭,給了葉雙喜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我心中一樂,葉雙喜把大花雞當成好朋友。可當葉雙喜的好朋友,也夠慘的,屁股上的雞毛都快被拔光了。
“大伯,剛剛那個說話的聲音,是什麼來歷啊?長什麼樣子啊?”葉開嚇得夠嗆,臉色發白,身子還在發抖。
“他一直躲在黑轎子側面,又沒有露面。我哪知道他什麼來歷。長什麼樣子啊。你可真是搞笑。”葉雙喜說道。
葉開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膛,說道:“我還以為是一隻我看不到的惡鬼。敢情是他始終沒有露面。那就好,問題不大。不敢露面的惡鬼,能有什麼本事。”
“我一連換了幾個位置,都沒看到那隻陰冷老鬼。他很狡猾,藏得很深。”我說道。
葉開放鬆的表情,再次凝固,說:“又從哪裡跑出一隻狡猾老鬼啊?還有完沒完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別想著一下子都弄清楚。問題要一步步解決,誰也不可能一口吃個胖子。如果太簡單了,你爺爺也不會在這裡折戟沉沙,兵敗滑鐵盧。”葉雙喜說道。
過了一刻鐘,葉雙喜抬頭看了一眼月亮,說道:“是時候出發了。”又對大花雞說:“雞兄,你來帶路,看到底是不是去裴家大院。萬一那隻狡猾老鬼騙人呢!”
大花雞邁著步子走在前面。
很快,就出現了搞笑而奇特的一幕。
一隻大花雞走在前面。
我、葉雙喜、聶峰和葉開四人緊跟其後。聶峰手上還拎著一隻很兇的野貓。
我們順著裴莊外圍的小路追蹤。很快,就追到了位於裴莊東南方位廢棄的裴家老宅前面。
也就是當年裴老財的豪宅。
大花雞停在三十米開外,沒有再往前走。看得出來,它對整個裴家老宅甚是忌憚。
月亮高懸在頭頂,月光投落下來。
我看著前方,整個裴家老宅佔地面積極大。周圍雖是倒塌的牆壁,透過黑氣看過去,斷壁殘垣之中,也能看出當年的豪華程度。
當年的裴老財還真是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倒塌的石獅子,都展現他的奢華手段。
“這麼好的一塊陽宅風水地,如今卻變得烏煙瘴氣,妖氣沖天。世事變化,真是出人意料之外。當年,裴老財為了佔據這塊位置,把其他裴家人趕走,自己一戶在此營造房屋。誰能想到,時至今日,裴莊其他裴姓人都活得好好的,裴老財一家卻絕了。”葉雙喜忍不住感慨。
縱觀整個裴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