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效力身體一顫,瞳孔猛地放大,極為驚恐,說:
“我……我不敢說!小陳先生,我現在越想越怕。死了這麼多人,我不敢說了。”
“我也是受害者。我是受到跛足老道的蠱惑!”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笑出聲。
楊連山用力踢了一腳,罵道:“還想推卸責任。我看人就是你殺的,還被你砍了腦袋!”
任效力用力搖頭,叫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這點膽子找死貓還可以,怎麼敢殺人!”
李八極上前拎著任效力,連著就是幾巴掌,罵道:
“幹……你娘。都這個時候,你還不說實話。我讓小陳先生重新紮你!”
任效力竹筒倒豆子,全部說了出來:
“她是我的小嫂子。我大哥任金斗一直想要個兒子,可惜任七七的生母過世很早。他就找了個女子幫他生孩子。”
“不知為何,女子難產。母子都出事死了。她對我大哥怨念很深。任金斗讓我處理後事,他就沒管了。”
“跛足老道這是這個時候找到我,說借用她的頭顱。”
“既能幫女子報仇,又能讓我得到任家的財富。”
“骷髏頭是跛足老道製作的。”
沒想到,任金斗身上還有這樣的因果冤孽。
真是大仇啊。
女子肯定會怪任金斗沒有呵護好她們母子,而且死後女子還被取了腦袋做成骷髏頭。
這怨氣太重太可怕了。
楊連山、李八極皆是一愣,額頭冒出冷汗,顯然也被嚇到了。
“小陳先生,該怎麼辦?”
“這可是子母凶煞啊!”
楊連山喉嚨動了一下,事態發展快超出他的心理承受力了。
我示意他不要著急,定了定心神,問任效力:“女子的頭顱在陣法之中。屍身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任效力說:“屍身就在鄉下老宅之中。跛足老道讓我建了冰庫儲存女屍,說大仇得報的時候。他讓女子屍首重聚,然後下葬安葬。”
“冰庫一直都沒有斷電!屍身沒有腐化!”
我在心中忍不住罵了一聲,臥槽,這麼刺激嗎?
我沉吟了一會兒,看向楊連山,說道:“好在明天才是第七天。我今天下午去破陣,不能拖到明天了。”
楊連山身為風水奇門協會的會員,清楚母子煞的厲害,問:
“小陳先生,我有點怕。我可以不跟您一起去!”
“我想在家中弄些玄空門的寶物,用來阻擋邪祟。”
“我願意多給您錢。太恐怖,我這半輩子都沒遇到這樣詭異恐怖的事情。”
楊連山也眼巴巴地看著我,說道:“小陳先生,我也怕。我給你一百萬。我不想去了。”
任效力也看著我,恐懼寫在臉上,卻沒敢說出來。
他終於明白過來,向來富貴險中求,可這一次太險了。
我笑了笑,說:“我不勉強你們,畢竟命是你們自己。”
“不過,總得讓人幫我看著任效力吧!”
“你們誰去弄一口上好的棺木。”
“你們當中必須有一個人跟著我。你們好好商量下,看誰跟我一起去。”
“現在是十二點,我準備一下,兩個小時之後出發。”
開玩笑,他們兩人不去,誰幫我背女屍,誰幫我扛棺材。
回到屋內,我陷入思索之中。
今天去破陣,有三個地方比較棘手:第一,跛足老道來歷神秘,他的道行到底深不深,用的是哪個門派的邪術;
第二,守陣的骷髏頭,竟然屬於子母凶煞;
第三,女子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