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照片上的老婆婆露出笑容,我心尖猛地一顫,內心更是無比困惑,她為何要對我笑。
更令我驚訝的是,這笑容並沒有多少邪性,相反似乎還有一絲擔憂。
一時之間,我分辨不出笑容代表什麼。
忽然,那笑容隨即消失。
師少峻一雙冷漠的眼睛朝我看了過來,冷笑一聲:“陳先生,你比我想象之中要年輕得多。既然想打探訊息,那就進門來。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就趁早滾蛋。我不需要你施捨棺材。”
我目光從照片上移開,手中捏了一張鎮煞符,輕推鐵門,只聽“吱呀”一聲鐵門轉動,聲音雖小,可我仍舊心跳加速。師少峻的手段邪異,沒能拉葉乾松和葉乾柏墊背,鐵定會對我動手。
但是既然來了,斷然沒有轉身離去的道理。就算他死前能下什麼狠手,我也能夠擋住。
一股濃稠的血腥怪味迎面而來,周圍更是瀰漫著濃郁的血紅色煞氣。
前幾天,我與葉雙喜待在一起,無形之中提高了對怪味的免疫力。而且,我身上帶著的“十三奇香泥丸”,散發出獨特的氣味,無形之中擋住了血腥怪味。
此刻的師少峻,命不久矣,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飼養的鎮物。他也沒打算控制自己的鎮物,所以任由血紅煞氣亂竄。
我打量著師少峻,他年紀在四十歲左右,身上早已沒有多少生命力,也沒剩下多少道力,完全靠一股不屈的鬥志支撐著。他坐在一把老式藤椅上,左手露在外面,右手則放在袖子裡,全身肌肉處於緊繃的狀態,眼眸深處充滿了殺意。
“師先生,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照片上的老婆婆對我露出笑容。請允許我敬上一炷香,奉上一道定神符。之後,咱們再好好聊一聊。”我開口說道。
死人的照片露出笑、哭、流血淚,都是生前有念想放不下。哭和流血淚多半是遭遇橫死,怨念無法散去,是以會形成血淚。
而笑,可能擔心自己的孩子過得不好,想用笑來安慰自己的孩子。又或者是想陪著自己的孩子。
不管怎麼樣,都是有念想未完成。出現這種狀況,三魂七魄受到牽絆,無法入輪迴。
我奉上一道定魂符,能夠幫老婆婆穩住魂魄,就算留在人間,也不會輕易受到風吹雨打。
更何況,江洲島上又是一處江風湍急之處。照片的老婆婆若真有命魂留在附近,也省得讓江城吹跑。
“啊!”師少峻驚了一聲,放在袖子的手一僵,更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嘴唇哆嗦了一下,回頭看著照片,掙扎地站了起來,把位置讓開,說道:“她是我娘。我以前說要讓她過上好日子。可一天沒過上。她……她回來了嗎?為何我看不到。”
我見師少峻起身讓開位置,便大步上前,從香案邊上取了三根燃香,點燃之後,雙手行作揖之禮,而後又恭敬地插入香爐之中,說道:“婆婆,我叫陳劍帆,還有個小名叫陳狗剩。送上三炷香,略表敬意。再請您老人家受用一道定神符!”
我取出定神符,在師少峻面前展示一下,說:“家師是蓋九幽。我從七歲開始就跟他學習,其中就有符法。此乃定魂符,乃是玄門正派的符紙,請您過目!你我皆是奇門中人,應該聽過一句話‘王不見王’。你娘不讓你看她,是擔心你見到她之後,會產生悲痛之情。足見,她對您十分關心。”
師少峻精通黑巫術,精通血眼符法,對其他門派的符紙也有研究。我自然不會那張假的糊弄他。
也不是我自誇。畫符這一塊,我不比我師父差多少。尤其這幾年,遠離故鄉。一個人在江城居住,我常常以畫符來消磨時光。再加上最近提升了境界,符籙上注入的符力大幅提升。
“我聽說蓋大師的符紙很貴,豪門大族要買一張都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