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林成蔭的花園,又走過一些假山石徑,就見到了一座兩層樓高的繡樓,修得極是精緻,門外卻站著七八名侍女。
楊玄珪帶著任天棄走上了樓,到了一扇緊閉的門前,便是楊貴妃的寢房,倫理所限,不敢再進,只在外面道:“娘娘,國師來了,說是有話要與你單獨講。”
只聽裡面傳來楊貴妃的嬌橫的聲音道:“是誰讓他來的,快叫他離開。”
楊玄珪當此時刻,豈能讓她再任性下去,便沉聲叫了一聲:“奼紫、嫣紅,快快開門。”
過得一陣,就聽到那門“嘎嘰”一聲開了,兩名一名十七八歲的丫環走了出來對著楊玄珪襝衽一福道:“拜見大老爺。”
楊玄珪揮揮手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自己去罷。”
那兩名丫環連忙施行了個禮,匆匆下樓而去。
楊玄珪並不入內,只是有些哀求地道:“娘娘,現在可不是使性子的時候,楊府上上下下,可有幾百口人指望著你啊,國師此次前來,必有妙策,你還是聽聽罷。”
過了好一陣,才聽到裡面傳來楊貴妃的聲音道:“好,你讓他進來。我倒要聽聽他有什麼主意,對了,就讓他在外面說,本宮的內寢之地,豈由得他進來。”
楊玄珪這才放下心來,對任天棄道:“國師,楊府一切就指望你啦,不過裡面只有娘娘一人,你進去似乎有些不宜,是不是就在這裡說。”
任天棄豈會放過這個與美人兒單獨見面的機會,搖著頭道:“不行,此事關係天機,法不外傳,必須由貧道向娘娘面授,如若娘娘顧慮太多,貧道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告辭。”說著向楊玄珪一揖,就要下樓。
楊玄珪那裡肯放他走,一邊連忙拉住他的衣裳,一邊道:“娘娘,就算玄佳替楊府上下求你了,這國師不能走啊。”
屋裡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好,你就讓他進來。”
楊玄珪頓時面露喜色,請任天棄進屋,自己則下樓而去。
任天棄這時走了進屋,一股甜香之氣頓時撲鼻而來,只見屋內是繡茵綿褥,玉瓶金爐,諸般設施,無不精美絕妙,而屋子右首,正端坐著一名風致天然,珠圓玉潤,豔光逼人的美人兒,正在那楊貴妃,此時她已經盡卸豔裝,穿著一身素白色的衣裳,雪白的臉上帶著些憂傷之色,轉身便關上了房門。
見到任天棄進來,楊貴妃也不說話,任天棄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斜瞥著她輕紗中的抹胸,隱隱顯出了豐滿如玉的胸脯,心中不由一熱。
楊貴妃見這少年道士居然坐在自己身邊來,好生沒有禮數,將臉一沉,就要喝叱,但終於忍住了,沒好氣地道:“國師,有什麼事就快說,本宮有些疲了。”
任天棄明白要是不鎮住她就不好說話了,便正色道:“娘娘,你大禍臨頭了。”
楊貴妃聽他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心中頓時一跳,卻是冷笑道:“笑話,本宮何來的大禍。”
任天棄嘆了口氣道:“得罪了皇上,還不是大禍麼,貧道見昨晚皇上的樣子不對啊。”
楊貴妃已經知道這次之事是自己太過專權強橫,但自恃唐玄宗對自己寵愛有加,勉強笑道:“不會,皇上最是疼惜我,過不了幾天氣消了就會來接我進宮的。”
任天棄搖著頭道:“娘娘要是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楊貴妃道:“我怎麼錯了。”
任天棄道:“那是娘娘還不懂男人的心思,娘娘長得好看,人人見了喜歡,那是沒得說的,不過宮裡長得好看的娘娘可不會少,平時見到皇上老跟娘娘呆在一起,心裡一定會很恨娘娘的,所以瞧到娘娘得罪了皇上,那巴掌也一定拍得響得緊,然後一個個塗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逗皇上開心,皇上一高興,就會把娘娘你忘了,要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