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野喘著氣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緣悔這老賊就是從這進來的。”
我看向一旁呆呆傻傻的緣悔,估計現在問什麼也問不出個結果。不過一想到他腦袋裡的毒蟲是馬四野下的,好像又有了出路。“解藥呢,緣悔腦子裡毒蟲的解藥呢?”
馬四野哎了一聲“這瘴藍蜈蚣的毒沒有解。”
“你夠缺德的啊你。”我氣急也顧不上馬四野是不是長輩了。
“我哪知道還有用的上他的一天。”
我急得抓耳撓腮,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我的血是不是能以毒攻毒把他腦袋裡的毒蟲逼出來來著?現在這麼危機的時候也顧不上我的最後期限在哪了。
“誰有匕首?”
四眼慢慢伸手遞給我一把,我低頭一看,這正是赫奢常用的那把玄鐵匕首。“它現在屬於你了。”四眼說道。
我小心接過,匕首冰涼的溫度寒到我的骨子裡,想到赫奢之前叮囑我的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拔出匕首。不過四眼卻一把拉住我“我給你是要你收好它。”
“但是。”
“你身上的蠱已經解了,你的血現在已經沒用了。”四眼說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那顆藍色的珠子已經吸走了我血液裡的蠱毒,我現在終於是個正常人了。
突然想到當時赫奢身負重傷也要拼死拿來那顆珠子,我就覺得其實一直是我欠他更多。
“那現在要怎麼辦?我們根本不知道路。”我焦急的說道。
阿成沉默了一會,走到石壁面前畫了一個圈“這裡應該有一扇門。”
我把手摸上那堵牆,突然被一陣灼熱的感覺燙的縮回了手。看樣子天火已經燒到了這邊,我們再不想辦法跑出去,不被砸死也被燒死了。山洞裡的氣溫開始慢慢爬升,最後就連我站在牆角都覺得臉頰發燙。
馬四野皺著眉頭,似乎在牆上摸出了點門道。
“好像不是每一處都很燙,這裡,這裡都沒有溫度。”
我夾著脖子,過去摸了一把馬四野說的位置,跟兩邊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溫度。我像走迷宮一樣,順著那沒有溫度的地方一直摸下去,最後手指在石壁上竟然畫出了一個熟悉的圖案。我看向馬思哲,不用說話,馬思哲好像也懂了我是什麼意思。
“又是我腰上的那東西?”馬思哲問到。
我點頭,轉頭問馬四野“馬思哲身上的那個符文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在馬思哲之後的馬家男丁身上都有這個紋身?”
“說來話長,等出去之後再說。”
我一想也是,現在糾結這個也沒什麼必要。以前看少年包青天的時候對隱逸村破窯裡乾屍的那一集就印象深刻,沒想到這次還自己趕上了。馬四野牆上的手一直沒停,順著那個圖案又反著畫了一圈。就在我納悶他在幹什麼的時候,面前的牆突然轟隆一聲裂開了縫,把那符文分成了兩半。
面前的牆一點點的分開,我本以為面前會出現一道曙光,但是卻仍舊是無邊的黑暗。一塊巨石出現在石壁的另一頭,我們紛紛走了上去,站在石頭的邊緣。身後的晃動不減,但是在我們完全走上去了之後,石壁卻再次合在了一起。
“出口,這裡就是了。”阿成指著我們面前的黑暗說道。
“可是,口呢?”馬思哲愣愣的問。
“還有照明彈嗎?”我問。
脖子四眼他們搖頭“哪還有那東西,咱們現在彈盡糧絕。”可能是精神的高度緊張,讓我連飢餓感都沒有了,現在四眼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肚子咕嚕嚕的叫。
巨石像是鷹嘴巖一樣,後面寬,越往前越窄。馬四野獨自一人上前,站在巨石的最前端。阿成說這裡就是出口,說明在黑暗深處一定存在著我們看不見的出口。
子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