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帶回來的,倒是極其好奇,紛紛端了茶盞,淺嘗了幾口。只是有個別人,在聽到她說的舅舅時,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地笑意,不過到底是在沈家做客,倒也不好說出掃興的話。
穿著粉色銀紋繡百蝶度花長褙子的圓臉姑娘,笑吟吟地說道:“果然是聞名不如一嘗,香氣濃郁滋味醇厚回甜,確實是好喝。”
“吳姑娘真不愧是茶痴,我倒是喝不出這些味來,上回我爹爹讓人給我帶的六安瓜片,最後全便宜了我家表姐了,”說話的是另一個小姑娘,尋常和沈月不是很和睦,這會就說了幾句酸話。
她們都是女學黃字班的學生,因著沈月邀請,所以便來衛國公府裡做客。說這話的姑娘,平日裡就不大瞧得上沈月,這會也隨便尋了個理由,故意找她地岔呢。
沈月淺淺一笑,正欲說話,就見坐在門口處的人驚呼道:“你們瞧那船上可是有人捉魚?”
她一聲驚呼,引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往那邊看去了,因離地遠,只能看見湖上有一扁舟,船頭站著的人,頭上帶著竹帽,正拿著網子從湖裡撈魚呢。也不知是這湖裡的魚太傻,還是那人太厲害,竟是一撈一個準,每會提起網子就能看見裡面在掙扎地銀魚,陽光折射在魚鱗上,將它照地銀光四射。
“沒事,只是家中的人在捉魚而已,”沈月面露笑容,安慰她們。
“這湖裡不都是錦鯉,難道還能吃不成?”有人驚奇問道。
沈月淡淡笑了,解釋道:“倒也不是,我家的湖中每年都會放些魚苗。”
“原來是你家下人在捉魚啊,”先前驚呼的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月抬頭看著遠處地湖面,下人,呵呵,還真是像呢。不過她又招招手,笑道:“不過是捉魚罷了,瞧把你們驚訝地。大家都來嚐嚐點心吧。”
女學的姑娘也並非全是出身勳貴的,有些家世並沒那麼顯赫的姑娘,拼了命的考取女學,就是為了日後說親,好多一份資本。而沈月雖然是衛國公府裡的庶女,可到底是出身國公府裡,所以女學裡有地是人巴結她呢。
大家嚐了點心,便有人出來又誇讚了一通。
誰知先前和沈月不睦的姑娘,突然眼睛一轉,笑吟吟地問:“四姑娘,怎麼來了這麼久,沒見你家中姐妹啊,要不你也把她們請過來,也跟咱們一起說說話。”
沈月抬頭瞧了這姑娘一眼,她是永順伯府裡的二房的嫡出姑娘,叫喬嫣。平日裡她就一副瞧不慣自己的模樣,本以為這次她辦宴會,她不會來的,可誰知到底還是來了。
喬嫣話音一落,其他姑娘都面面相覷,既是沒請沈府其他姑娘,想來也是她們姐妹感情並不親厚吧。可是喬嫣這麼提起來,豈不是讓沈月為難。
“喬姑娘,這怎麼也是咱們黃字班姑娘的聚會,咱們一處說說話,豈不是自在,”旁邊一個沈月日常交好的姑娘,幫著她說話道。
可喬嫣卻是嫣然一笑,用帕子捂著嘴角,輕聲說:“我瞧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咱們天天在一處待著,本就見地多了,有什麼可聊的。我聽說四姑娘還有個妹妹,今年也要考咱們女學了,你讓她過來和我們說說話,興不住咱們還能幫幫她呢。”
沈錦,沈月腦子一嗡,她打小就和沈錦不睦,要是讓她來了,就她那趾高氣揚地模樣,還有她好果子吃。沈月可沒那麼傻,只笑笑說道:“倒也不用,我三姐姐一直在家中,五妹妹尋常都是跟著她一塊學習的。”
沈三姑娘?喲,這可是京城的一大名人,小姑娘們的興趣一下就被吊起來了。這什麼茶啊、點心啊,都不如秘辛來地讓人感興趣。
這位沈家三姑娘乃是她們前面一屆的女學學生,哪裡今年該都玄字班。可她自打那次墜馬受傷之後,就從女學退了學,聽說當時先生們都惋惜不已,但是她要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