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雪夢琪回眸,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難道,這人也和她一般,喜歡獨處一角,靜靜賞月,以令心境平和。
瑤池聖地功法,注重心境修行,凡事不強求,萬法隨緣,一切隨心。
她卻不知,軒源所修行之功法幻夢唯心,亦注重心境修行,於這一方面,與瑤池聖地功法,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月,確為妙物,古往今來,多少才華橫溢之人,把月讚美,留下無數千古名篇,若月宮真有仙子,想來也不寂寞吧。”雪夢琪淡然道。
古之有云,嫦娥奔月,吳剛砍桂,玉兔跳蕩,如此種種,皆為古人想象所致,真實月宮,確為如何,卻真真無人知曉。
軒源深深看住她,山風吹過,秀髮飛揚,白裙飄飄,淡淡芬芳,隨風而揚,輕輕流淌,引人陶醉。
性格上,兩人略有相似,皆屬內向之人,總把心思,掩埋心底,縱然心有波動,瞬息之間,即掩映之,從不把人言,他人亦未可知。
於軒源而言,先前十年,他一直待在蓬萊仙島,未曾出島半步,因修行幻夢唯心之故,心境平和,素無波動,夜深人靜之時,舉目望月,默默一人,品味月之意境,美妙至極。
於雪夢琪而言,雖自及笄時起,她便下山闖蕩,可終太年幼,涉世未深,未知江湖險惡,大部分時間,依舊待在瑤池聖地,刻苦清修,雖有師姐妹相伴,可也難免心生孤獨,常獨處林中,月下劍舞,如夢如幻。
“你為何修真?”忽而,雪夢琪這般問。
軒源渾身一震,踉踉蹌蹌,竟有些站立不穩。
他為何修真?這個問題,涉及他內心深處最大之秘,從不與人言。
父母之仇,家族之恨,深深入了骨,深深入了魂,縱然一生,都未敢忘。
火光與鮮血,交織成淚的記憶,縱歷十載,三千日歲月,可依舊曆久彌新,每每閉目,總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忘之不掉。
他為何修真?便為此故,終有一日,他會仗劍殺入血月宮,斬下血觀音之頭顱,放於父母墳頭,祭奠父母之魂,告慰族人之恨。
“看得出,你心中含有秘密,不為人知。”雪夢琪何等聰慧,自可看出什麼。
軒源深吸口氣,令自己鎮靜下來,歉意道:“抱歉,這個秘密,暫時不可說。”
“哦?”秀眸眨了眨,雪夢琪悠悠道:“那便是說,日後你會講?”
軒源凝眉,淡淡道:“將來,縱然我不講,你也會明白。”
眼中閃過訝色,雪夢琪有些迷茫,既然對方如是言,必有他之苦衷,她也不多問。
“那你呢?你為何修真?”
柳眉緊皺,這個問題,似把她給難住了。
沉吟片刻,她搖頭道:“我不知道,師父讓我修真,我便修真。”
瞳孔微微一縮,軒源深深看住她,有些不可思議。這個答案,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偏頭來,瞥他一眼,雪夢琪有些自嘲的道:“是不是覺得很可笑,我空有一身本領,卻連自己為何修真都不知。”
軒源不言,只默默凝視著她,這個名動修真界的傳奇仙子。
抬頭,仰望蒼穹,似是夢吟:“從小到大,我便一直待在瑤池聖地,師父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斷不敢有半點怨言,亦不敢忤逆師尊之意,是以,我才言,師父讓我修真,我便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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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妖魔夜襲
夜色如水,靜靜流淌,宛若給人間籠了一層薄紗,如夢似幻。
聞雪夢琪之言,軒源眉毛微挑,她這一生,似乎都在為別人而活,從沒考慮過自己。
轉念一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