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想出來的辦法,都是那麼的相似。
總之都是想要拿齊玄輝這個王爺,來好好的做上一篇錦繡文章。
唯一的區別,大概也就是韓寧顧及自家主子,會對齊玄輝萬事留一線,而這位晏十八可就是徹底不管不顧了,你良王爺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的命數如何吧。
齊玄輝本就是個城府深的,歷經兩世後,更是敏銳到了一定的境界。
他一聽晏十八知道此事,再一看這位猶豫不定的神色,把這些和某人急於離去,還有突然出現的水匪全都揉在一起,馬上就猜出來幾分隱情。
在坐的這幾位,懂得陰謀算計的,可不只是晏十八和寒寧先生呦,齊玄輝這位曾經密謀,想要換天上位的,心眼真就不比他們倆少。
既然已經猜出來晏十八打的什麼主意,那麼對症下藥,才是正著啊。
齊玄輝當即便拍手嘆道:“可不正是晏先生這句話麼?不過他宣平侯倒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這鐵疙瘩忒硬,他壓根消化不了麼?”
“要知道,我堂兄他在京城的花銷,小一半都是打從這鐵礦上來的,他堂堂一位王爺之尊,手下來錢的營生,竟然是被底下的臣子打起了主意。”
“這不明擺著欺負到我們兄弟的頭上了嗎?這口氣要是忍了,咱們兄弟的腰桿子。以後還能在京城直的起來嗎?”
“不管是為了臉,還是為了銀子,這個場子咱們都得要想法子,給找補回來的。”
對於高登善都不是完全信任的齊玄輝,更遑論要相信眼前的晏十八了,所以他真正的身份,不到萬不得以,那是絕對不會洩漏給人知道的。
齊玄輝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又多上兩個針對自己的敵人,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理念。他迅速的給自己編了一個全新的身份——良王爺的先行官,代言人。
齊玄輝有完全的把握,能讓高登善順著他的編排,按著自己的劇本。合夥給晏十八演場戲看。
與其讓這位。絞盡腦汁的在良王爺身上打主意。何不丟擲一個共同的目標,大家來攜手合作呢?
不出他的意料,晏十八一聽這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脫口問道:“齊公子,您是良王爺的堂弟?此次南下是專門為良王爺辦事的麼?”
齊玄輝微微抬起下巴,很是自得的點了點頭,“正是,因著我十三堂兄要參加九堂兄的大婚,暫時不能成行,便讓本公子與寒寧先生先行一步,暗中蒐羅宣平魚肉百姓的證據,到時候,他自有用處!”
眼前的少年,分明是一位驕傲的世家子弟,那毫不掩飾的得意勁,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低調沉穩?
晏十八不禁是眨了眨眼睛,他本來就看不透這位,再瞧著齊玄輝的這一番臨時發揮,登時便越發的糊塗了。
不過,這位是沉穩,是膚淺,是淡然還是傲氣,都不是現在需要細究的事情。
只聽這位話裡的意思,是想要從他這裡,挖出更多不利於宣平侯的訊息,想來這位齊公子之所以會出大力救人,也是抱著這個目的的。
“就是不知道,良王爺是想靠著這些訊息,整垮敢覬覦他囊中之物的人呢?”
“還是想要握著這些把柄,來把他在虞城的鐵礦,賣上一個更高的天價?”
晏十八此刻的心思,是急如電閃,瞬間便已經將眼前的現狀,分析了個利弊出來。
想跑那是徹底沒戲了,這位真要是個富商,那他還有幾分機會,厚著臉皮不要,想來也就走脫了。
可結果呢?人家是良王爺的堂弟,皇族中人,怪道姓齊呢,原來是國姓啊!
看起來這位,至不濟,也是郡王家的公子啊。
這般一邊倒的局勢下,晏十八果斷的選擇了,目前對他最有利的決定,故作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