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就帶走了阿桃和文桂。
芙蕖看著鶯巧的身影。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鶯巧的右腿,是不得勁。
不禁是輕聲嘆道:“好好的孩子。偏遭了這樣的大罪,往後找婆家,要是有人不開眼,因為這個就嫌棄了,那才叫把福氣拿腳給踢了。”
崔婉清無言的點了點頭,她本就對鶯巧心中有愧,此時聽芙蕖這麼一說,更是難受,越發是拿定了主意,定要給鶯巧尋個好婆家,不能讓人委屈了她才是。
就聽芙蕖悄聲在她耳邊說道:“今兒個早晨,周家又來人問安了,是她們家的二夫人,這已經是本月的第二回了,上回來還只說是看望老太君,這回終於是漏了底了,他們家是想將的表小姐,送過來給二老爺續絃。”
“做她的春秋大夢!”崔婉清心裡的火,騰的就蹦起來了,“怎麼?看著我家大伯父和三哥,得了重用,不捨得將進嘴肥肉吐出來?還要死皮賴臉的往上貼?”
現在周家的靠山,已經完全垮臺了,前太子往生,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如同驚弓之鳥,唯恐老皇帝昇天,跟著新帝就要找他們的麻煩。
而被晉王爺看重的崔家,就是周家救命的稻草,那還能不想方設法的抓住了?
這崔二夫人雖然是個黑心的,做下了種種惡行,可是崔家顧及臉面,沒有揭開明說,只說是暴斃。
現在可不是給周家留了一條路?
仗著沒有撕破臉皮,他們家還就是不管不顧的往上貼了!
崔婉清心裡的不痛快,終於達到了一個頂點,突的就想往回身正屋走,卻被芙蕖一把抓住。
低聲央求道:“我的好小姐,您往日裡最是個能沉得住氣的,怎麼今日卻是成了塊暴炭?這會子您進去說這個,不是硬讓老太君不痛快嗎?”
“她老人家的脾氣,您還能不知道?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您快消消火,從長計議才是啊。”
崔婉清被芙蕖拉著往花圃走,人也有點發木,良久才開口謝道:“好姐姐,多虧有你,唉,我們這些沒孃的孩子,可憐啊。。。。。。”
“現如今我們倒是大了,自保是沒問題的,可還是還有好幾位年幼的弟妹。”
“這新人定是年輕貌美,要是跟先前那個一樣黑心狠毒,再在父親那裡得了寵,豈還有她們的活路?”
崔婉清說到這裡,不無擔憂的看著芙蕖,嘆道:“只怕香姨娘她們倆,首先就得遭殃。”
芙蕖怕的不就是這個?她和香姨娘兩人打小長大,感情一向深厚,就是擔心她們倆的安危,這才想法設法的脫身出來,跟崔婉清將此事稟明。
要知道,今日週二夫人過來,可不單單是她一個人,人家將那位表小姐也帶來了。
此女不過二九年華,看著是溫婉嬌媚,行事更是有規有矩,進退有禮。
在西暖閣呆了一個多時辰,那真是該說話了就說兩句助興的,不該說話,就呡著嘴微微的笑,實在是個有眼色的人。
實難讓人厭煩與她,老太君就算萬分的討厭周家,可這位表小姐卻是入了她老人家的眼,瞧著這位的眼神,也透出了幾分慈愛。
芙蕖在一邊看的是心驚膽戰,這不,壓根不敢耽擱時間,就怕萬一這事被定下,自己那兩位好友,先就是岌岌可危。
崔婉清看芙蕖緊蹙眉頭,曉得實情怕是更要嚴重,至於為什麼她不全說出來,估計也是怕崔婉清生氣上火。
崔婉清伸手輕撫芙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姐姐先彆著急,任她周家再怎麼不要臉,也得等到年後才能談到此事,且真到了那時節,三哥又要成親,這在祖母心中,才是頭等大事。”
“祖母向來疼愛孫子,三哥更是她心尖上的人,她老人家定是要將三哥的事情辦完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