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卻懨懨的不大好。”
“她不想容顏憔悴的上您家來,所以只好讓我們做晚輩的來告罪,您千萬別多想,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把,咱們旁的不看,總要看在清丫頭的臉上不是?”明安侯夫人笑吟吟的解釋著。
她說的話的確不是假話,但也不全然是真話,曹老侯夫人原本就是在來與不來中抉擇不定,這總覺著自己要是先登了崔家的門,心裡這口氣,卻還真的咽不下去。
但現在隨著崔婉清的出現。兩家的僵局就被打破。自己要是賭一口氣。硬是不去,在崔老夫人跟前,未免落了下乘,定會被那老婆子偷笑。
就在她糾結不已的時候,晚上睡覺難免的就不踏實,著了涼,身子還真就不爽利起來,曹老夫人靈機一動。乾脆請醫問藥的,這連明安侯夫人,都真的以為自家婆婆是真的病了。
因此說這話是底氣十足,半點沒有閃爍的神色,看在崔老夫人的眼中,倒還真的信了,難免拉著明安侯夫人的手,說了好些關懷的話。
今日的明安侯夫人也是盛裝打扮,一襲寶相花紋錦滾寬沿領口對襟長褙子,水紅色中衣領上彆著一枚水頭極好的白玉縷空雕芙蓉花領釦。
梳的齊整的傾鬢上。簪了一套白玉鑲珠的頭面,鬢邊的那隻白玉牡丹垂珠釵。更是極為打眼。
明安侯夫人其實並不愛這般隆重的打扮,這樣穿著,全是因為明安侯要求的,她雖然在五年前,因為崔府的事情,失了夫君的心,但是在心底深處,還是渴望著,有朝一日能夠夫妻和好。
現在,崔婉清再次的登門,像是黑暗中亮起了一盞明燈,如果可以彌補過去,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自己和侯爺,也可以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想到這裡,明安侯夫人對崔老夫人的態度,越發的柔和起來,打疊起千般精神,周旋在崔大夫人,周夫人和鄭夫人之間。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囋自己的外甥女兒好,卻是壓根不搭理崔二夫人,就那麼涼涼的將人晾著。
這些後宅的夫人們,那一個的眼睛裡沒水?只不過一場戲聽下來,就知道外頭那些關於崔家西府的傳言,八成都是真的。
這位看似端莊安靜,規規矩矩的崔二夫人,可能真是一個黑心的後孃,要是她對崔婉清一直禮待有加,人家孩子的親舅母,能這樣的當眾給她難看,下她的臉面麼?
曹三夫人瞧著自家大嫂涇渭分明的做派,再看著崔二夫人快要掛不住的笑臉,眼神微轉,卻是笑著問崔大夫人道:“那位坐在我們家清兒身邊,穿水綠褙子的貌美小姐,是誰呀?真真好容貌,這滿屋子的小姐,竟沒有一個比得過她的。”
崔大夫人笑道:“那是我們家五丫頭,閨名婉雲,現在被記在二弟妹的名下,下月初,也要跟著清兒一起去靜惠書院進學了。”
崔大夫人最是明白自家夫君的心思,曉得崔婉雲的美貌,對自家很是有用,現在已經成為嫡女的她,以後保不齊就是豪門貴婦。
這會見有人詢問,自然幫著崔婉雲正名,便於日後行事。
周夫人一愣,脫口問道:“二夫人將庶女記在自己名下,還送去靜惠書院進學?”
崔二夫人此時心中大定,瞟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曹三夫人,婉轉一笑,“雲兒友愛姐妹,尤其對她的十二妹,更是關愛有加,我這麼做,也是雲兒應得的。”
“她這般的人才,若是擔個庶女的名兒,過兩年倒是要委屈她了,因此我和我們家老爺商量之後,便決定這麼做了,好歹我也是她的母親,總不能委屈了孩子不是?”
崔大夫人見自己一句話,卻是間接的幫崔二夫人解了圍,不由暗怪自己心急了,由不得瞧了一眼曹三夫人,只見那位氣定神閒,眼神流連在小姐們的身上,眼神中都是欣賞之色,半點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