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發青,不知死活。
“啊……啊……啊……”看到爸爸被粗暴地拉進院子裡,程飛徹底崩潰了,小拳頭死死握住,往最近的一個青年胸前搗去。
本來準備看熱鬧的痞子們都被程飛的瘋狂摸樣駭住了,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果然爆發力驚人,僅僅一拳,那位倒黴的青年就被直接轟出了大門,摔倒在大路上,滑行了一段才停了下來,再看,人已經沒氣了!程飛憤怒之下出手,根本沒有控制力道,怎麼說也是學院的學生,根本不是這幫臨時湊起來的散兵遊勇可擋。
這一下變故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那位領頭的傭兵一看也傻眼了,本來已經辦成的事,被自己的心血來潮,給弄砸了,少爺定好的十個金幣被自己降到了五個,還出了人命,這要鬧到少爺那裡,肯定吃不了兜著走,眼珠一轉,忙衝愣住的痞子們大喊:“兄弟們,這小子居然殺人,快殺了他,為阿三償命!”
程飛也懵了,別管有多麼堅強,畢竟還是從未殺過人的孩子,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像方塵歌這樣頂著孩子的身體,裡面藏著三十多年靈魂的變態,還是比較少的。
看著同樣紅了眼眶的一圈人,程飛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
眼看事態即將發展到難以收拾的地步,方塵歌一個擰身,鬼魅般的身影掠到院子裡,抱起地上生死不知的老人,竄進了屋中,只留下一句話:“不想死的就滾!”刻意壓低的聲音沒有了孩子的稚嫩,帶著股低沉與神秘。
前後所用時間,不足半秒,程飛只覺得眼前一花,爸爸就不見了,傭兵的感觸更是深刻,那個被方塵歌加了點迷魂術在其中的冰冷的聲音好像一個魔咒一樣,不住在這幫人腦中迴響,身上不由都是一身冷汗,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是誰第一個萌生了退意,有了第一個,剩下的‘譁’的一聲,走了個乾淨,甚至連門口的那個傭兵都沒有來得及抬走。
程飛也愣了,瞬間院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轉瞬想起生死不明的爸爸,心中又焦急起來,匆忙進屋,一看就愣住了,只見,前幾天打傷自己的那個孩子正安靜地站在床頭,白嫩的小手輕輕搭在爸爸的脈上,臉上是一片凝重。
“你爸爸的病很嚴重,營養不良外加長期鬱結於心,沒有得到及時排解,最近又太過心焦,總的看來,情況不容樂觀。”方塵歌說得平靜,這種安寧平和的氣質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年齡。
“有什麼辦法嗎?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聽方塵歌說得頭頭是道,加上剛才那鬼魅的身法,程飛不由相信了幾分,長期營養不良,這很明顯,家裡窮得早就揭不開鍋了,若不是在學院打工掙了些錢,恐怕兩人早餓死了,可父親就是不同意他退學,家中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程家本是大戶,卻因為爸爸是普通人,從小不能修煉武技,慢慢衰敗下來,能沒有一點芥蒂嗎,這段時間,那個傭兵團的少爺西索盯上了自家的院子,處處和一家人作對,這個家維持起來更加艱難了。
從乾坤戒中拿出十個金幣,遞給程飛,“你先去買些吃的回來,最好軟些的,給他灌下去。”
“這……我怎麼可以要你的錢……我……”程飛諾諾地不接遞上來的金幣。
方塵歌望著程飛的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我問你,是你那可憐的自尊心重要,還是你爸爸的命重要?回答我。”
“當然是爸爸的命重要!”程飛也明白過來,緊咬著嘴唇,接過金幣,利落地出了門。
方塵歌嘆息一聲,開始收拾爛攤子,院外還躺著個死人呢,若不及時處理,被人看見了,總是麻煩。
好在這裡比較偏僻,又看見一群地地痞來此,老百姓更加不肯靠近這裡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人經過,方塵歌鬆了口氣,先把人收進乾坤戒,然後回到屋中,看護著這個可憐的老人,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