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是面診五官,舌苔,又接過小五子的手腕,閉目把脈,過了一會鬆開手,解開繃帶檢視結痂情況。
“最近有什麼感覺?”
小五子表情緊張,“癢的很,像是穿了身小衣服,勒的難受。”
李紅兵點頭說道,“這是好事,說明燙傷位置正在癒合,等下面肉長好,會自己脫落,記得不要用手撓,防止二次感染。”
說完看到小五子身邊放著一本翻起毛邊的語文書。
“怎麼,想上學?”
小五子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對學校的嚮往。
“等你傷好了,就去草溝村小學上學,包吃包住,還不用花錢。”李紅兵抓了抓小五子的腦袋。
“真的?”小五子激動問道。
“比黃金還要真,繼續看書吧!”李紅兵轉過身,看到費老站在門口。
“小友,果然是你,我就說看你施針手法如此熟悉,原來你就是老廣口中的山野高人。”
山野高人。
李紅兵聽到老廣頭給自己起的外號,就想到那根百年崹參,恨的牙癢癢。
見李紅兵面色不善,費老以為是自己的冒失惹來李紅兵的不快,未經允許中醫之間是不能看對方治病開方,這是不成文的忌諱。
“對不起,是老朽莽撞,不該窺視你治病醫人。”
李紅兵擺擺手,“無妨,只是費老剛剛提起廣大夫,我想起他還欠我一筆債。”
“李大夫,茶泡好了。”門外徐海濤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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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金銀花茶,一老一少,坐在院子裡談古論今,共同探討醫術,病者,交流心得。
一位擁有豐富的閱歷和醫病救人經驗,一位擁有各朝各代大醫的秘術傳承。
一位八十耄耋之年老者,一位三十而立之年,中間相差四,五十載,建立在“共性”的醫道基點上,投緣對意。
兩人有其共同的“理想”、理念,相逢愉悅開心,話語投機,大有相識恨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成為“忘年之交”情結。
徐海濤和小五子叔侄倆坐在一旁,雖然聽不懂李大夫和老人深奧話語,但可以在旁邊加加水,換杯茶。
倒是小五子一臉崇拜的望著李紅兵。
突然。
腦子一熱,噗通跪在李紅兵面前。
他這個動作把李紅兵和費老嚇了一跳。
“小五子,你這是?”
“李大夫,我想拜你為師,學習醫術治病救人。”小五子跪在地上,神情堅定說道。
拜師?
李紅兵愣住,坐在一旁的費老倒是非常贊同。
“李小友,你救這孩子一命,這孩子拜你為師,還你果報,一因一果自有天意,老朽覺得他與你有緣。”
老頭,你是中醫,也算掛個道的邊,怎麼信起佛了。
李紅兵看著小五子,沉凝片刻。
“去把我放在桌上的黃皮書拿過來。”
“是。”
小五子起身跑進醫務室,等出來時手裡捧著黃皮書,重新跪下高高舉起書。
李紅兵沒有接,“這本是神農本草經,是中醫基礎之道,想要當我的徒弟,這本書一定要背會,可以不會不懂,但一定要背熟,背透。”
“什麼時候背熟了,再來找我拜師。”
小五子顫巍巍的收回書,將其緊緊按在胸口,目光堅定,“我一定會背熟,拜您為師的。”
哈哈!
李紅兵笑的很開心,把跪地的小五子拉起,在他頭頂輕拍兩下,“大師姐已經有了,還差一個大師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