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邊一抹紅彤彤晚霞,美極了!
三輪車行駛在回家的山道上。
老話說的好,孩子臉三月的天。
剛還跟李紅兵生氣的安娜,這會又在車廂裡上蹦下跳,唱著剛學會的兒歌,大花它們也發出一聲聲狼嚎,來給小妹打拍子。
回到老宅。
把韭菜和書包讓傻娃先帶回家,李紅兵要跟安娜去草甸牲口棚上轉轉,忽然一拍腦門,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明天上午房三哥就要把雞鴨鵝送過來,放哪養?
老宅是肯定不行,兩千多隻雞鴨鵝每天拉的粑粑都能堆成山。
放草甸散養那更扯澹,萬一哪天晚上下雨,得個雞瘟全都嗝屁。
剛才碰到水生都忘記提這事。
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差。
顧影自憐一番後,李紅兵讓二黑去院子裡叫大白風頭鸚鵡過來。
自從五彩公雞進家門,剝奪倆鸚鵡的打鳴權,李紅兵就隱約發現這兩隻鸚鵡有些抑鬱的症狀,時不時會從自己身上拔毛。
用通俗一點講,就是閒的發慌,把自己閒出病來了。
現在倆鸚鵡不論記憶力還是模彷能力都超強,稱為過目不忘都不過分,只要它們見過一次面,聽過一次聲音,都可以認出來,模擬出來。
要不把鸚鵡放到村口柿子樹,以後村裡誰要是找人,可以讓鸚鵡傳話。
畢竟村裡除了村委會有臺電話機,平時村民找人都是靠嗓子喊。
現在有鸚鵡傳話,一次收一把糧食。
這也算自食其力,也不會得什麼抑鬱症。
這是個好法,家裡留一隻,村口留一隻,輪流上班。
撲稜稜!
一隻大白鳳頭鸚鵡落到地上,李紅兵一眼看去,認出是鸚鵡裡的大毛,這還是安娜透過它們頭頂羽冠大小,取的名字。
“大毛,去找水生,說我有事找他。”
“嘎嘎,找水生,找水生。”大毛搖頭晃腦的重複幾遍後,開心拍打翅膀朝著村莊方向飛去。
不過李兵看到大毛尾巴上缺了幾根羽毛。
抑鬱症有點嚴重。
“爸爸,爸爸,快點下來,癟犢子欺負我。”草坡下面,安娜跟癟犢子嬉戲打鬧,癟犢子仗著身體大,用腦袋不斷去頂安娜。
“來了!”
李紅兵回了一聲,慢慢走下草坡。
由於今年雨水充沛,導致深山裡山洪爆發,草甸積水比往年都要嚴重,現在已經淹沒馬蹄灣一半的草甸。
羊群和豬群的活動範圍不斷縮小,200畝的草甸只剩100畝左右。
咴咴!
黑風見到主人,興奮的搖頭甩腦,用蹄子扒拉草地,常年不回家的黑角,也湊了過來,身旁緊緊跟著幾隻大肚便便的母羊。
哎幼!
你小子可以啊!
要當爹了!
李紅兵驚喜的拍了拍黑角腦袋。
記得這批小尾寒羊買的時候三個多月大,到現在也就五個月,房三哥說這種羊六、七個月才能配種,現在提前一兩個月,功勞自然記載本源之力頭上。
“可惜漲大水了,要不然你們還有鮮草補充營養。”
咩!
黑角忽然仰頭叫一聲,然後朝著水邊跑去。
而羊群聽到頭羊呼喚,咩咩咩跟在後面。
正當李紅兵疑惑不解時,第一批羊縱身一躍跳進水裡,前腿刨、後腿蹬,竟然在水裡遊的很快。
不一會,游上積水中間一處草丘孤島,抖了抖身子,低頭啃食青草。
牛皮!
真是小刀捅屁故-開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