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吳永國來到一間牲口棚,棚子四面用玉米杆、稻草堆封的嚴嚴實實,留出一扇“門”,是兩張化肥編織袋當做門板。
門口旁邊一堆燃盡的篝火,簡陋三角木架上掛著一個被煙火燻黑的罐子,旁邊還擺著兩副碗快。
這種地方怎麼能住人。
李紅兵有些愕然,皺起眉頭,“吳大哥,要不你帶嫂子先回家住,一個星期找我一次也行,就是恢復時間會慢一些。”
“不用,不用,這裡挺好,一天才要5塊錢,很便宜了。”吳永國連連擺手,掀開編織袋門板,衝裡面喊道,“賽娟,李大夫來了,快出來。”
“李大夫,等我起來。”
棚子裡響起女人熱切的招呼聲,緊接著有些虛弱的挪動腳步緩緩走出來,比起剛見面那會說不了話,走不了路,現在不僅能開口,還能緩慢行走,恢復效果不要太好。
李紅兵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名字,連忙走上前,“賽娟嫂子,感覺怎麼樣?”
“比來那會好多了,李大夫真是神醫。”
吳國華趕忙扶著婆娘,夫妻兩人臉上洋溢幸福笑容,“那可不,李大夫醫術高超,等回去我在家裡給您立個長生牌位。”
立牌位。
這是多想我駕鶴西遊。
李紅兵哭笑不得連連拒絕,甚至拿出不給治病為要挾,才打消了吳國華給自己立牌位的念頭。
接下來要做病情複查,吳國華連忙讓李紅兵在外面等一下,先扶著婆娘先走進棚子。
過來一會。
吳國華掀開門板,手裡提著一盞煤油燈,帶著窘迫的低笑,“李大夫,進屋吧!小心磕到頭。”
李紅兵彎著腰,走進棚子。
一股濃濃豬糞味、腐黴味直衝鼻腔,藉著煤油燈的昏黃燈光,看到原來關牲口的圈裡,擺著一張簡陋木板床,床上鋪著一層稻草和一床單薄被子。
這不行。
這種環境怎麼能養病?
李紅兵扭頭看向吳國華,“現在在村裡租房看病的患者多不多?”
吳國華點點頭,“不少,有十幾個。”
“都住這樣牲口棚?”
“那倒不是,有幾家在草溝村投親戚,其他幾家都是租的房子都差不多。”
“房租多少錢?”
“棚子5塊,正房要20快。”
簡單詢問後,李紅兵竟然發現,因為自己的出現,草溝村竟然催生出包租公這個行當。
有改變是好事,但沒有管理就不行了。
住在這種牲口棚養病,怎麼把病養好,萬一治不好,最後砸的還是自己招牌。
李紅兵思索片刻,掏出醫務室的鑰匙,遞給吳國華。
“吳哥,村醫務室隔壁有間小屋,以前用來存放藥材,現在空著,你先帶嫂子先搬過去住。
“這裡肯定不能再住了,賽娟嫂子本身就是陰虛風動,經脈失養,繼續住棚子,長時間處於又陰又溼環境,反而會加重病症。”
正要婉拒的吳國華聽完李紅兵說的話,馬上接過鑰匙。
“你們先去醫務室,我去辦個事,辦完再給嫂子扎針。”
走出牲口棚,李紅兵頭也不回的走到稻場。
村民們興高采烈的領取蘑孤錢,見到李紅兵又是一番千恩萬謝,李紅兵走到正在發錢的李會計身旁。
“看到村長沒有?”
李會計忙著數錢,順口回道,“村長這兩天一直都在村委會。”
草溝村村委會。
李懷忠坐在傳達室守著電話,每當電話鈴聲一響,心裡就會咯噔一下。
驢入的鄭西。
心真特麼的黑,30塊蘑孤5塊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