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旁邊喝彩。
“抽,抽死他個瞎眼狗。”
“這力道輕了,紅兵叔,讓我來。”
李紅旗蜷縮身體,抱著頭,嘴裡慘叫,身體卻沒有躲開,硬生生受著鞭打。
土銃打錯人的事情以前在林區出現過不少,有些人手欠又沒經驗的,拿著土銃進山瞎熘達,看到樹林裡晃動,上手就是一銃,等過去才發現那是撿柴火的。
剛那一銃,要是真打中紅兵哥,十多米距離,必死無疑。
那自己就是草溝村千古罪人。
一頓揍完,李紅兵心裡邪火散去,踢了一腳李紅旗,“滾起來,別裝死。”
李紅旗咕嚕站起身,低三下四討好道,“哥,要是沒過癮,我換個姿勢,你接著打。”
“!
!”李紅兵對這貨徹底無語,扭頭望向大奎,“咱們人沒事吧!”
“沒事,就是抗美傷很重。”大奎搖搖頭。
抗美沒死!
李紅兵臉上露出喜色,這是出山後聽到最好的訊息,跟著大奎來到水渠一處土坡,剃頭叔坐在一箇中年男人邊上,身旁還有兩名身體削痩的個女孩。
“紅兵,你可算來了。”剃頭叔見到李紅兵,像是看到了光,激動的無以言表,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對兩個女孩說道,“快叫人,這是你們太爺。”
“太爺!”兩個小女孩乖巧的喊人。
“這是抗美的孩子吧!長的跟抗美小時候一模一樣。”李紅兵虛偽的稱讚,抗美小時候長啥樣早忘求了,但並不影響剃頭叔的喜悅,李紅兵在村裡輩分最高,他這麼說就是告訴村裡人,抗美和孫女都能回草溝村落戶。
,!
“我來看看抗美咋樣了!”李紅兵走到陷入昏迷抗美身旁,土坡位置小,站不下那麼多人,剃頭叔連忙拉著孫女們讓開。
先是把脈,然後檢查傷勢。
目合口張,手撒肢冷,多出胸骨骨折,傷及臟腑,脈微欲絕,乃是氣隨血脫之危象。
李紅兵皺眉,下手這麼黑,擺明著往死裡打。
“紅兵,抗美咋樣?”剃頭叔和倆女孩期盼問道。
“目前沒事,我先扎幾針,把淤血排出來,然後接上骨頭。”
李紅兵擺擺手,拿出針匣,抽出銀針,讓人把抗美衣服解開。
衣服解開,身體上下遍佈烏黑傷痕,看的讓人心寒,村民更是怒火中燒,好好的人打成這樣。
隨著一根根銀針紮在抗美身上入針退針,大股大股淤血嘩嘩往外冒。
李紅兵收起銀針,讓剃頭叔給抗美擦拭淤血,等血停就可以穿上衣服。
回到反斜坡。
外面砰砰銃聲和頭頂休休的鐵砂破空聲。
“怎麼樣?能衝出去不?”
大奎一臉苦笑,“剛開始還能壓住,現在他們土銃比我們多,別說出去,抬頭都夠嗆。”
“大奎叔,黑藥不多了,鐵砂也快用光了。”勝利背靠在斜土坡,手裡端著拿著一個布袋子,似乎快要見底。
麻煩了。
大奎老臉一皺,“只能動手了。”
“幹他們,怕個鳥。”李紅旗丟掉土銃,抄起身旁鐵鍬。
“就這群鳥人,老子一個能打三。”秀才吐口吐沫,摩拳擦掌。
建軍,“我能打五個。”
勝利,“我能打十個。”
李紅旗不甘人後,“老子能打二十個。”
“那你先上。”李紅兵挑挑眉毛,指著斜坡外面。
額!
你們不是在吹牛鼻嘛!
怎麼輪到我就不好使了。
李紅旗訕訕蹲下認慫,“我說著玩,說著玩,當放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