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大地已經沉睡,除了偶爾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草溝村寂靜無聲。
四道身影鬼鬼祟祟的穿行在巷子裡。
“大全,你說的都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要不然李紅兵為啥突然回村,又是花錢買地,又是花錢僱人,咱們村地裡能種啥,你們心裡不清楚,那破地種包米都不夠化肥錢。”
“你們說地裡會有啥?”
“搞不好咱們腳底下是座大墳,小時候聽我爺說,以前有個王爺埋在元寶山。”
“你可別吹牛鼻了,誰不知道你爺是個結巴殼子,說話都不利索,還王爺呢!”
“噓,有人出來!”
聽到動靜,這幾人慌忙躲進黑暗裡。
一間宅院門拉開,主人家往門外倒出一盆水,直接把躲在牆角的四人淋了一身。
等到院門關閉。
這幾人才敢動彈,有個人吧唧嘴巴,突然冒出一句。
“嗯,劉寡婦剛洗完澡。”
“你咋知道?”
“水裡有毛,衝我嘴裡了,卷的。”
“驢入的,這你都能分出來。”
“咋樣,好吃不,啥味?”
“給你嚐嚐。”
李大全聽到幾人為根毛瞎幾把扯澹,無語的想撞牆,自己也是昏了頭,怎麼就找了這幾個二百五。
“都小點聲,把那毛給我丟了,正事要緊。”
四個人趁著夜黑風高,偷偷摸摸來到李樹林家的地頭,這塊梯田位於山腳下,田裡長的拉拉秧跟墳包一樣,密密麻麻一層。
“樹林,你家破地多久沒翻過了。”
“有幾年,種糧食不求行,爛幾把草翻的挺快。”
“可別廢話了,趕緊幹活,今兒晚上要是挖出東西,明兒早上就熱鬧嘍,看李懷忠怎麼收場,搞不好能下臺,你們說我做村長咋樣?”
“我看中,你要是當上村長,把那啥租房管理員讓我當,我天天去劉寡婦家查房。”
“嘶!拉拉秧刺蟄得慌,咋選了這塊破地。”
“少說兩句,我們四家,就數樹林家的地偏,哎幼,我也刺到了!”
拉拉秧這玩意,莖、枝、葉柄,都佈滿了倒鉤刺,被刮一下面板就火辣辣的疼,一碰水,更是非常“蟄得慌”。
農村無論大人、孩子都對它厭惡至極,奈何拉拉秧的命非常硬,掉土裡就能長,一發一大片,除都除不淨。
四個大老爺半夜摸黑,揮舞鋤頭在長滿拉拉秧地裡挖土,結果可想而知。
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黑天,荒草地裡傳出一聲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慘叫,狗聽了也得夾著尾巴逃跑。
李家老宅後院。
瞎子、傻娃把一袋袋的蔬菜種子泡進盆裡,李紅兵負責攪拌種子,偷偷把本源之力注入到種子,不過這次沒有投入太多的本源之力,效果太強的話,容易引起村民懷疑。
第二天一大早。
村口稻場,昨天簽下僱傭合同的員工們帶著農具,三三兩兩走進稻場。
兩個婆娘一面鑼,三個婆娘一臺戲,三十多個婆娘在一起那場面,別提多熱鬧,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男人們站在稻場邊,抽著煙閒扯澹。
“紅兵叔這哪是招工幹活,跟皇帝選妃一樣。”
“長順,要是紅兵叔選中你婆娘咋辦?。”
“紅兵叔能看上我那口子,要選也是選二妮子才對,你看那腚,指定生兒子。”
“噓,小點聲,別讓劉寡婦聽到了,她撒潑能把你家屋頂拆了。”
“哎,你們看,那不是大全他們幾個,咋一個個跟拉拉秧爬過一樣,臉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