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一直站在這,你都沒看到。”
黑漆漆的果林裡憑空出現一口十分閃亮的大白牙,緊接著馬蘭從草叢裡走出來,本身膚色就黑,還穿了一身黑色衣服。
“你小子,嚇我一跳。”李紅兵沒好氣咕叨一句,看到馬蘭提著個籃子,“大晚上瞎鑽啥呢?趕緊上來。”
馬蘭憨厚的笑笑爬上草坡,舉起手裡籃子,“我過來撿點果子。”
李紅兵看了眼,籃子裡裝的都是爛掉的水果,“樹上有好果子,撿爛果子乾啥。”
“你種的果子好吃,我想撿點種子拿回家種。”馬蘭心虛的撓撓頭。
說好聽點叫撿,不好聽就是偷。
在植物圈,偷種是非常惡劣的行為,往小了賠錢賠禮,往大了就是違法。
碰到脾氣不好的,揍一頓都是輕的。
按照植物新品種權法,誰發現或培育的這個物種,在這個新品種上,當屬於個人的擁有。
如果其他人要使用你這個新品種的話,要經過你的同意,沒經過同意就使用這新品種來製造種子、套包侵權的種子等情況。
那麼就是侵犯這個新品種權,是要負相關責任的。
人家好不容易培育出一個品種,你把種子偷走,等於斷人家的財路。
作為一名種植人,馬蘭深知偷種行為的惡劣,他爺爺在當地是位植物老師,從小教他認植物的時候,對偷種行為的深惡痛絕。
時常告訴馬蘭,曾經有一群極為無恥的人,在華夏大地瘋狂在國內盜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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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叫喬治·福雷斯特的英人,在國內進行了長達28年的植物盜採,先後收集植物個品種運往英國皇家植物園。
最過分的是這個喬治·福雷斯特,砍倒了國內唯一一棵樹齡為280年,樹高25米,胸徑87厘米的大樹杜鵑,甚至鋸走了一段樹幹作為標本,並用自己名字命名。
還有一名被稱為“茶葉大盜”的羅伯特·福瓊,把國內生產茶區最好的茶樹和茶樹種子偷走,包括將2萬株茶樹和種苗運到阿三國試種。
還引走了闊葉十大功勞、榆葉梅、搜疏、牡丹、連翹、迎春等眾多野生種和栽培變種。
被國外追捧的植物獵人威爾遜,用10年時間四次到華夏西南,盜竊份植物標本及1593份種子。
為此英國用純金和41顆鑽石製成一枚形如“黃色罌粟”胸針作為他的功績勳章。
那時馬蘭覺得,反正國內植物這麼多,拿就拿了,過段時間又長出來,沒什麼大不了。
當然,這句回答招來爺爺一頓胖揍。
痛心疾首的說這些被獵走的植物,能改變一個國家的物種結構。
異國他鄉的杜鵑花,讓愛丁堡皇家植物園成為了名滿天下的花園。
並且在杜鵑的命名與學術成果上佔據優先權。
還有茶葉。
因為福瓊將茶樹和種苗偷運到阿三,帶走了製茶專家,直接導致了世界紅茶生產中心遷移,我們第一茶葉大國貿易出現衰落。
經常吃的獼猴桃,種子被西方獵人帶回紐西蘭後,經過當地園丁培育,搖身一變就成了奇異果。
世界聞名的紐西蘭奇異果產業就此奠定。
表達愛情的西方玫瑰,佔據國內市場90份額的荷蘭香水月季,都是原育於華夏野生月季物種。
就連植物獵人把野生大豆植物盜竊到漂亮國後,當地人培育出了新的品種,奠定了漂亮國大豆產量位居世界第一的地位。
……
噗通!
馬蘭突然雙膝跪地。
這下真把李紅兵嚇了一大跳。
“小蘭子,你什麼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