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獎章。”海棠玉慵懶地拋了個秋波給她。
因她的話而氣憤不已的楚月咬著牙低喊,“你何不放過總裁,低賤的人配不上他。”
“是他來纏著我吧!吃不到葡萄別盡在一旁直跳腳,低賤的我至少比你高尚,不揹著人使小手段,妄想是枝頭鳳凰地扯下往上爬的烏鴉。”
她不高興了,情散了就要識趣,緣份斷了便連不起來,幹麼找無辜的她出氣,始作俑者才是罪大惡極,她是倒楣跌進渾水的一朵海棠花。
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被拋棄了不去找負心漢算帳,反過來為難下一個可能被拋棄的同類,其心態可議。
反正不是這一個女人就是下一個女人,負了就負了,難道負了心的男人會因為前任情人私心的小動作而回頭嗎?好像不曾聽聞吧!
花落水流,風吹雲散,皆是留不住的自然定律,太死心眼的人註定傷心。
專情並非不好,而是要選對男人,預留後路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太義無反顧會溺死在自設的死海里。
“你承認自己是烏鴉?”楚月很意外,但是心頭的怨氣越積越深。
海棠玉翻翻白眼,“我說你是豬信不信?”受不了的遲頓,那個爛人死哪去了,不來除他的爛桃花。
她最討厭當“殺手”。
下唇一咬,楚月有甩人耳光的慾望。“你想炫耀自己勾搭男人的本事我管不著,但因你損失的公司利益不能善了。”
她是借題發揮,假公濟私。
“請問我是貴公司的員工嗎?”笑話,路人自殺要怪她不該穿一身紅?她和這公司八竿子扯不上關係。
“不,但你是始作俑者。”她冷冷地一說。
海棠玉不以為然的接道:“是喲!唐明皇好色搶媳婦為妻,世人不去怪他昏庸逆倫,反而譴責楊貴妃太胖,壓得他翻不了身沉溺肉慾。”欲加之罪喔!
嘖!女人的通病,男人的短視。
君乃一國之主,美人無數,若不昏昧豈能敗國,扶不起的阿斗何必再說,諸葛孔明恐怕到死都在後悔識人不清,礫石看成璞玉。
“你儘管逞口舌之利,老總裁不會放任你在公司橫行。”眼一冷,楚月不客氣地擺高姿態。
“求之不得,我寧可回家睡大頭覺,辦公室的沙發沒有禹軒的床好躺。”他是個不虧待自己的享樂主義者,那張床舒服得不得了。
她整個人為之一震。“他帶你……回他家?!”
“很舒服的床,下回你有機會去躺躺看,由陽臺望出去的風景也不錯,我每天都會抽出個十幾分……”
“每天?!”同居的字眼浮現在楚月腦海。
楚月的心受了很大的傷害,她覺得自己作了一個很荒謬的夢,不切實際得令人發笑,原來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她前後換了好幾個工作,終於考進了人人羨慕的大企業,並在眾人的嫉妒眼光中,成為公司最高領導人的秘書。
少女情懷總是詩,初出茅蘆不知世情險惡,單純地認定上司是她的白馬王子,不理會外界的流言偷偷暗戀著,期盼有一天他會愛上她。
那一天是她的幸運日,但在今日看來卻是不幸的開端,他約了她。
交往半個多月,她就在車子前座給了他人生的初次體驗,他熟練的技巧和低喃的甜言蜜語讓她失了理智,迷迷糊糊地在性愛中交了心。
之後,有一段所謂的戀人蜜月期,每隔個一、兩天就相偕外出,逛街、上館子,然後上床。
兩個月是極限了,他漸漸的不再邀約她,從不間斷的女性電話較以往倍增,他甚至當著她的面在電話中和女人打情罵俏,露骨的性場面說得活靈活現。
自此,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