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畜生,現在畜生又要來搶我的穀場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有沒有?”馬劉氏滿目通紅,眼睛狠厲的看著馬方氏,直逼的她後退了幾步,將眼睛移開。
馬有財家的人陸續跑過來,他娘馬趙氏看到自家幸苦收回來的稻被這樣仍在上,頓時哀嚎一聲,就坐在地上哭罵起來。
馬有財看著馬劉氏,眼裡閃過厭惡和憤怒,又有些不敢上前。
馬有財的父親馬大貴心中不悅,上前道:“弟妹,這糧食是莊稼人的命根,就算有財夫妻做得不對,你也不該把糧食扔到上啊。”
馬劉氏冷哼一聲,“這東西要不是你馬大貴家的我還不扔呢,我怕這東西放在我的地頭上,回頭我們祖孫人就被打死了。”
“你!”馬大貴臉色難看,忍了忍,見鄉親們都看著他,還是嘆氣道:“弟妹,那件事都過去四年了,我也帶著有財給你磕頭賠罪了,今天當著鄉親們的面大傢伙不如再掰開來說說。”
這些話不知哪一句觸碰到了馬劉氏的逆鱗,馬劉氏跳起來道:“說什麼?說你兒是怎麼害死我兒的,說你們家是怎麼在我兒死後佔我家的田產的?”
這話字字誅心,馬大貴忍不住動怒道:“弟媳婦,當初的確是有財衝動才讓吳大少爺和有財他們起了衝突,可富貴和富貴媳婦是被吳大少爺打死的,有財也受傷了的,富貴媳婦受傷生下孩,我們家也出錢給他請大夫,可他命不好,這難道也怪有財?反倒是你,本來我兄弟好好的,你嫁過來後他就死了,我看正如神婆說的那樣,你就是剋夫剋剋孫的命,他們都是你害死的!”
這正是馬劉氏心中的痛處,她的眼睛瞪得滾圓,指著馬大貴說不出話來。
“至於田產,富貴沒有兒,族裡的田地不能流出去,這是族長和大傢伙做的決定,你有什麼意見?”說著,馬大貴看了大傢伙一眼。
被馬大貴的眼神掃到,大家都將頭微微低下,在這件事上,大家或多或少都受惠了。
馬劉氏只覺得心中如同壓著一塊石頭般沉甸甸的,吸入腹中的氣怎麼也吐不出來。
馬秀紅和馬秀蘭一左一右扶著祖母,憤恨的瞪著他。
馬大貴更有話說,“你看你教的孫女,小小年紀竟然就敢瞪起長輩來……”馬大貴伸手都快指到馬秀紅的鼻上。
穆揚靈上前一步將人往後頭拉,一把拍下馬大貴的手,道:“有話好好說,虧你還是長輩呢,動手動腳算怎麼回事?”
穆揚靈知道,再將事情扯回當年的恩怨,肯定是理不清的,只道:“我不懂我表叔家和你們家的恩怨,只是有幾句話問問這位老爺,這穀場是不是我大姨婆家的?你家是不是佔了我大姨婆家的穀場?用之前有沒有問過我大姨婆?你兒媳婦一來就衝著我大姨婆嚷嚷,這就是你們馬家的規矩?”
馬大貴蹙眉,哼道:“一個幾歲的娃娃就敢問到我面上來,這是我馬家的事,關你一個孩什麼事?”
穆揚靈同樣不客氣的道:“一個幾歲娃娃都懂得的道理,只怕老爺你還不知道呢?馬劉氏是我大姨婆,我是她孃家人,這可不只是你們馬家的事!”穆揚靈環視一週,道:“你今兒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只好回去叫我舅爺他們過來一趟了。到時候馬家和劉家就坐下來好好的說道說道。”
馬大貴嚇了一跳,詫異的看著穆揚靈,見她目光如電,不由驚奇起來,一個小孩竟然懂得這些道理?只怕是馬劉氏教的她吧?
馬大貴沉吟。
穆揚靈卻不等他的回答,冷哼一聲,問到他的鼻上,“老爺倒是說話呀,我大姨婆這稻扔的對不對?”
馬大貴忍氣道:“都是鄉里鄉親,就算有財他們暫時將東西放在你大姨婆的穀場上,也不應該把糧食往上扔。”
“說到這個我也很奇怪,”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