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三嬸還要和王氏攀談幾句,卻見王氏已經端碗吃飯,一言不發。胡三嬸臉上的笑不由凝滯在那裡,本想幫胡二嬸說幾句,可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王氏唇邊笑容閃現,自己丈夫也久不見潑婦了,就讓他見見又何妨?
丫鬟一路上不敢和胡二嬸說一個字,眼看劉姬所住院落在望,丫鬟急忙停下:“院君,此處就是劉姬住的地方。”
胡二嬸本想叫丫鬟跟了自己進去,見這丫鬟一臉不肯,想了想就嘆氣:“定是我大嫂挺不起腰子,讓你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跟著受苦。你放心,等今日過了,就不是這樣了。這家裡妾室當家的事,再不會有了。”
說著胡二嬸把袖子又卷高一些,就往院裡衝去。
丫鬟本想回去,可又覺得王氏定會想要知道胡二嬸進去後的事,於是躡手躡腳地在院門口想聽一聽。
胡澄到了劉姬院裡,劉姬接著,聽胡澄問出話來,劉姬的眉只是皺緊,一言不發,任憑胡澄怎麼問,劉姬都只得一句,在家從父,二娘子聽從父親的話,這也是平常事。
這讓胡澄更加暴躁,想要離開又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坐在屋裡。瞧著時候差不多,劉姬還是像往常一樣,吩咐人擺飯,親自服侍胡澄用飯。
胡澄心裡不高興,就讓人倒了兩杯酒,酒一落腸,胡澄看著劉姬就道:“你若心裡真是委屈,你和我說,當日我並不是不能……”
胡澄話尚未完,就有個丫鬟面色有些發白地進來:“老爺、劉姬,院君來了,她說……”丫鬟話還沒說完,胡二嬸就走了進來。原本胡二嬸只想著讓王氏瞧瞧,這頭該怎麼出,等進了劉姬的院子,見裡面遍植名花佳卉,窗下一叢牡丹正開的好,院牆邊幾竿修竹,綠茵茵的十分可愛。
登時心中火氣就上來了,接著心中又開始鄙視王氏,一個妾的院子都比你佈置的還好,你哪叫什麼國夫人,這樣的妾,就該住馬棚裡去,一天照三頓地打。
於是胡二嬸走進來,掃了眼劉姬房裡的擺設,見也是這樣素雅,這才對坐在那的胡澄道:“大哥,說來你房裡的事,不該我們說一句的,可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一個妾的院子,花花綠綠的,比正室的院子還好,來個人,要怎樣笑話我們家?”
胡澄見胡二嬸闖進來,眉頭不由皺起,接著又想當初在家鄉住著的時候,這也是常事,因此正打算叫胡二嬸過來一起吃飯,誰知聽到胡二嬸說了這麼一句,胡澄的眉頭不由皺的更緊,想解釋兩句是王氏願意這樣,並不是自己存心的。
於是胡澄咳嗽一聲:“二弟妹,並不是如此,你大嫂她性子就是如此,不喜管事,又說這樣大家她當不來,這才讓劉氏管家。”
若說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劉姬對王氏還有幾分敬重的話,那麼對胡二嬸妯娌兩人,劉姬對她們真是一根頭髮絲都瞧不起,此刻聽的胡二嬸這種種不滿,她謹守姬妾本分,並不敢說一個字,只是恭敬地站在胡澄背後。
胡澄這話聽在胡二嬸耳裡,就是標準的託辭,於是胡二嬸冷笑一聲就對胡澄道:“大哥,你這話要是說給別個,只怕別個還會信,可是說給我,我可不會信。大嫂 個多麼剛強的人,那麼些年你不在家鄉,親家公也沒了,她拖著胭脂一個孩子,那村裡不常有人想欺負她,全是大嫂一人把他們都轟走,定是你護著這妾室,才讓大 嫂有苦說不出。”
胡澄聽的村裡常有人欺負王氏胭脂,那眉頭不由鎖緊:“我記得我交代過二弟三弟,和你們也說過,我走了,要互相幫襯著些,怎地還有人欺負?”
胡二嬸不料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補救:“這不是有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嗎?大哥你也是曉得的,那樣村裡,一個母親帶著個吃奶的娃娃,還要下地,就算我們能幫忙些,也比不上家裡有男人來的好。”
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