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揚靈不知道這些事,他怪不了她,但人都回來七八天了,卻一點來看他的意思都沒有,他哪次去漢中府回來不是第一時間通知她
齊浩然只覺得心裡又酸又澀,卻說不出口。
要是讓穆揚靈知道他就為這個生氣,也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
齊浩然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就問道:“你來找我幹嘛”
火氣雖然有點大,穆揚靈只當他叛逆期到了,不在意的笑道:“來找你問點事。”
“漢中府好好的,怎麼又戒嚴了”
齊浩然只當她是從士兵口中知道的,也不瞞她,“我大哥現在漢中府,七天前遭了刺客。”
“齊大哥沒事吧”
“沒事,就那些小嘍嘍也敢班門前弄斧,抓了兩個活口,其他的全死了。”
“那也應該是戒嚴漢中府接京兆府那邊啊,怎麼戒嚴興州府這兒”
齊浩然眼底暗沉,“因為人就是從興州府過去的。”
穆揚靈也反應過來,沉默了一下,問道:“是不是搞錯了齊大哥只是一個三品將軍,朝廷,又沒有礙著別人什麼。”
齊浩然在穆揚靈面前從不壓抑脾氣,聞言怒道:“他們要是有這覺悟,大周的江山也不會丟失這麼多了。之前是針對袁將軍,怕袁將軍兵權在握,功高震主,而我大哥現在不過才收回一個漢中府就這樣了。”
穆揚靈卻覺得不對,大周的皇帝是有些神經,但又不傻,不管是從國家的角度,還是個人的角度上,培養齊修遠都更有利於他。
別的不說,平息國內百姓的怨言和壓制袁將軍兩個作用就值得大周皇帝重用齊修遠。
但見齊浩然這麼生氣,穆揚靈就有些底氣不足的道:“也行是誤會,齊大哥手底下才有五六萬人,和那些動輒傭兵十數萬的將軍可沒法比,皇帝就算是要對武將下手也不改是齊大哥啊。”
齊浩然就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看她。
“我說錯了什麼嗎”穆揚靈見齊浩然這樣看自己,底氣更加的不足了。
齊浩然就低頭笑起來,“誰跟你說我們懷疑是皇帝下手的”他收斂了笑容,道:“聖上要是想要大哥的命,倒是簡單,一紙聖旨下來,大哥就算是不願也得回京。”
“不是皇帝是誰”
“朝中有的是想要揣摩聖意的人,何況,大哥收回漢中府,讓金國和大周的關係惡化了不少,邊關衝突加劇,而朝中扯皮得更加厲害,這可是損害了不少人的利益,何況,我們的目標可不只是漢中府。”
也就是說,這是政治鬥爭,還沒到君臣相疑的地步。
“你說會不會是袁將軍齊大哥被皇帝重用也影響到了他的地位。”不是穆揚靈小人之心,而是她覺得一個毫無根基的人能夠在十多年間從一個士卒爬到一品大將軍的位置,要是沒點心機是不可能的。
大周不比前世的南宋,前世的南宋在南遷時大半的江南都失去了控制,只有是兵,大手一揮就能扯起一隻軍隊,為國為民去守衛邊疆去了。
大周即使是在南逃時,國家的軍隊依然井然有序的抵抗金兵,朝廷對軍隊的控制雖然慢慢減弱,卻依然握著他們的命脈。
軍隊的糧餉武器軍馬和草料都由國庫而出,不像南宋,幾乎是將軍自己養著士兵的。
而袁將軍倚靠沈家養軍隊也是這幾年的事,就是這樣,沈家的物資也要過戶部和兵部的手,不能直接交給袁將軍,這個善舉叫做捐獻。
不然軍隊由沈家和袁將軍養著,那這軍隊到底是朝廷的,還是他們兩家的
齊浩然說要養馬給軍隊,但其實馬場是放在他名下的,以後要投入戰場,要麼得跟兵部打報告要錢跟他買馬,要麼就只能讓範子衿送一批錢到兵部,過了手續後兵部再把錢給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