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謀逆時,元虎已經是一員大將,他忠心耿耿,一直是二皇子的心腹,當初浩然圍困二皇子和秦芳,二皇子毒殺秦芳後自盡,但二皇子的心腹卻全不在營中。”範子衿輕笑一聲,“當時底下人要追,浩然還攔住他們了,那小子一定提早預料到元虎去西夏不是投奔西夏皇室,而是去殺秦芳一族的。”
穆揚靈想到秦氏一族手中的砝碼,輕聲道:“你說秦芳到底把國庫的那些錢藏到了哪裡”
範子衿沉默不語,但其實心裡也很複雜,明明知道錢就在京城,但他們就是找不到,而國庫空虛成那樣
倆人同時感嘆了一下秦芳藏錢的功力,範子衿就收起這些心思,轉身回去將暗堂查到的資料給穆揚靈看。
穆揚靈看完上面的東西,頓時面色一寒,正如元虎所說,他們想要光明正大的辦那些盜換稻種計程車紳是不可能了。
因為一點證據也沒有。
資料上顯示韋士紳等人的種子是從一江南走商的手上買來的,那人就是秦二爺。
要說他們不知道這種子的來歷,打死穆揚靈都不相信,但他們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證明他們知道秦二爺的身份,知道這些種子的來歷。
到時候問起來,他們只是普通的生意來往,只要將所有的事都推到這位走商秦二爺身上就什麼事都沒有。
而江南比嶺南更早一年播種旱稻一號,真要有心,想要買到種子並不難,穆揚靈此時限定每戶購買的數量,不過是因為手中的稻種不夠,不願厚富戶而薄農戶,這才弄出這樣的限定條件,等過兩年,稻種數量增多,她自然不會再限制。
而在江南,今年這樣的限制已經沒多大用處了,因為透過三年的耕種,那些大地主和富豪手中已經積累下了一批種子,售賣到這邊來也不是不可能,就憑這個理由,穆揚靈就拿他們沒辦法,她不由握緊了手中的資料,面寒如水。
範子衿道:“雖然面上不能拿他們怎樣,但私底下,難不成榮郡王府和安國公府還懼他們不成”
“若做得太狠,對你們名聲不好。”
範子衿冷哼一聲,道:“你見我何時在意過名聲這事交給我,你別管了。”
穆揚靈蹙緊了眉頭,不能一遇到什麼為難的事都丟給他吧但見範子衿已經瀟灑的只給她留了一個背影,只好聳聳肩膀回後院。
小夏氏正坐立不安,看到穆揚靈連忙拉住她的手問:“前院怎麼了”
“沒事,沒事,只是有位故人來訪,”穆揚靈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上前看了看在炕上睡得橫七豎八的孩子,見小安撅著屁股睡覺,不免好笑,“這孩子平日裡都端著一張臉,一點也不像小孩子,也就睡覺的時候會這樣。”
小夏氏也不由一笑,“都是跟他爹學的,他見他父親總是板著臉,平日也喜歡板著臉,又仗著自己聰明,常指使人做事,但他不過才一歲多,能知道什麼晚上都還會尿床呢。”
穆揚靈忍不住笑出聲來,低聲對她道:“孩子就應該多玩,總是板著個臉有什麼意思回頭你見著表兄好好說說他,讓他帶著小安玩,小安既然喜歡學他父親,那他父親玩什麼,他自然會玩什麼。”
小夏氏有些失落,又帶著些豔羨道:“國公爺忙得很,哪裡有那個時間,他也不像王爺那麼孩子氣,可以帶著孩子上山下水的。”
“有什麼不可以的”穆揚靈道:“現在他不也穩定作息,每日回家嗎陪孩子玩能花多少時間總要陪著孩子,孩子以後才和他親,不然以後父子見面除了行禮問安就是說正事,有什麼意思”
小夏氏沉默,其實她也羨慕齊浩然能那樣和孩子們相處,但或許是因為範子衿積威甚重,小夏氏從不敢做這方面的要求,何況,範子衿做的已經夠好了。
他會抱著孩子,會帶他去花園裡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