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幾十根冰稜,根根刺中火海中的未倒的靈獸,高溫中,露出半截的冰稜刺冒著森森的寒氣。
墨墨和虎飛正在圍攻一隻化形土鱉。
靈獸在與人類對戰的時候,還會偶爾化成人形,主要是因為本體的目標實在太過明顯,經常給人當靶子,但是如果對方也是靈獸,雙方都不會化形,堅定不移的選擇本體出戰,術法反而成了配角,赤身肉搏的力量角逐,生撕、齒咬……極盡血腥之能事。
如果是同族間對戰,就更嚴苛,甚至連術法都嚴禁使用,只能靠肉搏贏得勝利。
之前遭遇的那隻靈虎便是如此,大聲嚎叫,咒罵虎飛為虎族叛徒,言詞粗俗鄙夷,甚至連虎飛的父親,虎族的前任族長都罵了進去,原本雪顏顧及它們同族的身份,不想讓虎飛出戰,可這種謾罵任誰也受不了,兩隻老虎咬到一起,大小差不多,只一隻有翅膀,一隻沒翅膀,你咬我一嘴毛,我撓你一爪子的,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倒成了除那鳳矽蠶之後,耗時最久的一場戰鬥。
土鱉化成人形是好不好看,雪顏是沒機會鑑定了,但是可以肯定的說,它的本體十分之醜。
這隻土鱉的實力明顯要高於虎飛和墨墨,一雙黑亮的眼睛,賊眉鼠眼的,在地裡鑽來鑽去,還無視地面的火海,這種程度的灼燒,根本不能給它厚重的外殼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最多也就是感覺熱一些。
每每虎飛以慣常用的招式,想將它固定在某處片刻,再讓墨墨施展泰山壓頂的時候,它總是不上當,未卜先知一般,絲毫不與它們糾纏,滑不留手,找不到半點能下手的地方。
反過來,因為本身的實力就超過虎飛和墨墨,即便虎飛反應敏捷,動作奇快,墨墨防禦力甚高,還是著了那土鱉的道,一不小心就被從地底突然鑽出來的它從地面頂起來,一雙利爪快如閃電,一瞬間劃出數道光影,在兩隻靈獸身上劃出數道血痕,墨墨好一些,只是往外滲血,虎飛的傷口深得能看到筋骨,白色的皮毛上染了一片片的紅色。
雪顏目光微閃,她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能取得目前的戰績,完全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戰鬥結束的快,在靈獸沒有再次聚集之前便脫身離開,從不戀戰。
眼下,這隻土鱉他們明顯對付不了,師傅又有傳訊,要她回防海邊,她掃視一圈,挑揀了幾隻沒有服食過紫果,且沒被完全燒焦的靈獸屍體,收入囊中,朝墨墨和虎飛大喊:“小飛、墨墨回來。”
墨墨聽到,猛的向拿土鱉一撞,那土鱉不與墨墨正面對抗,閃身沒入地底,嗜天飛虎毫不遲疑,一拍翅膀,竄到空中,口中吐出一團青光,如絲網般將墨墨撈起,墨墨也不反抗,安靜的呆在網子中,任由虎飛拉它飛到雪顏頭頂。
雪顏縱身一躍,人已經跳到虎飛背上,熟練的倒出一顆冰肌丹,在掌心化開,手指凌空虛點,幾隻冰凌浮於身前,尖銳的冰稜一點點融化成手掌的模樣,雪顏將掌心的粉末倒在冰掌之上。
冰掌握拳,分散開來,準確的找到虎飛和墨墨傷口的位置,將粉末塗抹在患處,又輕輕的摩挲。
清清涼涼的感覺,以冰掌化開藥力,傷口處很快凝固結痂,虎飛舒服的“嗷”了一嗓子。
墨墨則費力的在網子裡轉身回頭,朝著從地裡鑽出的土鱉怪叫幾聲。
雪顏莞爾一笑,她雖不懂墨墨的獸語,其中的挑釁之意,還是能聽出來的。
土鱉被激怒了,怒吼一聲,地面炸出道道裂痕,塵土都被炸起來,爆土揚灰。
墨墨開心的直拍爪子,虎飛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雪顏只感覺身下一陣起伏,像按摩椅似的,白芷從袖子中爬出來,“噝噝”兩聲,綠喬直接縱身飛躍到墨墨背上,尾巴猛拍墨墨的龜殼,發出“砰砰”的響聲。
笑著白了它們一眼,至於這麼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