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雖說懷中有三根滅炎石針,卻從來沒有用過,哪裡會在這慌亂間想起這些,只道這二人再做垂死搏鬥也是毫無用處,結果自然還是一般。
見花瞳的真火被杜玉霄引在一旁,韜烈猛地跳出,舉刀劈向花瞳。花瞳雖練就了紫色真火,看著像是實戰不足,提刀撥開韜烈,那邊卻讓杜玉霄也趕了過來。杜玉霄跳將起來斬下軟劍,直取花瞳頭顱,那花瞳哪裡會如此不堪一擊,使了個反身,挑開韜烈的鋼刀,側身便避開了杜玉霄的一擊。
如此良機韜烈二人也不放過,看著花瞳還未站穩,挺刀各自擊來。那花瞳輕輕的一笑,乘著間隙燃起真火修為。紫色的真火呼的一聲炸開,遇風捲成一股,火勢逼人,哪裡能讓杜玉霄二人近身。看著失了機會,二人又各自分開,看著花瞳不好分身,趁機又躍向前來,身子不敢近他,卻使得兵器長擊長退。近戰打成一片,花瞳已現出劣勢,慌忙間引來紫色真火護身,卻哪裡能融化了兵器,只得吃力與二人遊鬥。
這邊花瞳雖然是紫色真火的修為,但被青鶻城捕吏韜烈和賊商頭領杜玉霄圍鬥,一時間難以舒展,被二人斗的步步後退,無奈之下只能遊鬥,不能豪爭。再看那邊,十幾個捕吏們個個勇猛,杜玉霄的同夥也不示弱,與枯木寨的匪眾鬥在一起,那些刀斧手雖然都受了些訓練,較之那些賊商自然不在話下,然而那些捕吏都是青鶻城最優良的精銳,相比起來井然有序,絲毫撿不到便宜,倒讓捕吏與賊商佔盡優勢。
眼看著這般情況,花瞳頓時引真火自周身燒將開來,一時間雖擋住韜烈與杜玉霄的攻勢。未能維持多久,杜玉霄瞧準花瞳那一片真火之中有幾處薄弱,舉起軟劍便往致命之處斜刺將出去。不料這是花瞳故意賣的破綻,只等杜玉霄近身,紫色真火頓時大起,籠罩住了杜玉霄的周身。
慌忙間退到一旁,杜玉霄胸口的衣物盡數燒燬,剛要退出來,花瞳的鋼刀已經向杜玉霄砍了過來,正罩住了其門面,叫杜玉霄一時再沒有了退路。看著這一擊,那杜玉霄情知再沒有了迴天之術,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輩子沒有做過幾件好事,如今倒為了些商人喪命在這幾次平安過往的枯木林裡。有些人在兩種時候都會想起最重要的人,一是大醉之後,便會情不自禁的思念那個自己最在乎、最愛的人,另一個便是這種轉訓便會喪命的時刻。然而杜玉霄並沒有想起誰,也許是因為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最重要的人,想著這幾天的事,還真想謝謝一下那個敢信任自己的人。杜玉霄行東走西,雖說人際處理的了得,但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人和自己一樣,堪稱人面獸心,才在稱兄道弟,轉眼便會不知道誰是誰。
雖說杜玉霄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不情願的幫了不少忙,韜烈也不多想,忙舉起鋼刀往花瞳刀口上掠去,上前便要挑開花瞳的鋼刀,“這邊才是要你命的人物。”
韜烈這話只想引來花瞳,果然瞧見花瞳只在片刻間便使刀往自己削來。韜烈不敢怠慢,側頭避開,不等再動,花瞳又引出真火擊了出來。眼看著紫色真火大盛,如同暗空裡的巨龍那一擊,叫世間的萬物在劫難逃,韜烈慌忙間運起一團青色真火,卻哪裡抵擋的住,頃刻便化作煙霧,消散在被晶樹耀的通明的枯木林裡。韜烈眼看著沒有了辦法,卻在這個時刻,杜玉霄撿起從自己衣服裡散落在焦土上的滅炎針撲向花瞳。這一擊若能成功,那花瞳雖然可以自己取出,但能片刻控制住他的真火,也可以扭轉局面。
花瞳聽到動靜,哪裡會讓杜玉霄得逞,抬手舞著真火便往杜玉霄擊來,杜玉霄一個側身避開,腳下踢土藉著力直直的往花瞳躍來,還不忘大喝一聲,徒增氣勢。花瞳瞧著緊急,拉回逼得韜烈沒了退路的鋼刀,一個斜劈便想止住杜玉霄。看著杜玉霄舉手便要取下,花瞳哪裡會讓他得勢,調轉刀頭,直刺向杜玉霄的腹上。那杜玉霄竟也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