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強行說了一句話嗎?
其實南宮暖並不知道,南宮玉是心頭擔憂,因為南宮暖先前在大殿上的話,他分明感受到了父王讚賞的光芒,他不由得擔心起來,父王不會最後看中了南宮暖來做慕紫國的太子吧,雖然他覺得這不太可能,可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只要他一天沒有坐上太子之位,一天不能安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讓他警戒。
因為這層心思,所以什麼兄弟情,朋友愛的,都是次要的。
南宮暖收拾起傷心準備領人回九皇子府,不想有太監攔住了他的去路:“九皇子,等一下,皇上命奴才請九皇子進去一趟。”
“呃。”
南宮暖倒是有些詫異,停住了動作,整理了一下衣袍,跟著黃公公的身後走進了御清宮的大殿。
大殿上,老皇帝南宮裔仍然在觀摩那玉麒麟,尤其是那一行字。
聽到腳步聲他抬首望過來,招手示意南宮暖走過去,指了指玉麒麟問道:“暖兒,你怎麼看這玉麒麟。”
南宮暖走過去蹲下身子打量玉麒麟,仔細的觀摩,輕聲說道:“這玉麒麟極為罕見,但不代表沒有,至於這字,很有可能是後刻上去的,這人應該是為了嫁禍給燕燁,因為他樹敵太多了。”
南宮暖說完,老皇帝眯起眼睛打量著自個的小兒子,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注意到他,今兒個卻發現,他的觀點很多都與他接近。
“暖兒,你怎麼看燕王世子燕燁。”
南宮暖挑眉,沒想到父皇會問他這樣的事情,想了一下逐回答。
“燕燁為人暴戾囂張,手段血腥,處事狠戾,不給任何人留餘地,不過他對我們慕紫國的皇位並沒有多少的覬覦?”
南宮裔眼睛亮了一下問道:“你如何這麼肯定。”
“但凡有能力的人,一般並不喜歡約束,我們皇家的人是生來習慣了,但燕燁並不是皇家的人,所以他雖然有能力,應該是不喜約束的,但是凡事不是絕對的,這只是兒子的淺見。”
南宮暖說完,南宮裔伸手拍了拍南宮暖的肩:“暖兒,這想法不錯,只是以往為何沒看到你有自已的觀點呢,”
每次都見他依附著玉兒的觀點,害得他以為他是個沒有主見的孩子,所以一直沒有封他為王,至今乃是九皇子。
看來他也有眼拙的時候啊,其實南宮暖以往不多言,只是不想成為箭耙子了,皇帝的寶座又輪不到他,他何必去做那個箭耙子,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今兒個他是擔心父皇因為一怒而做出些什麼,到時候悔之晚矣,才忍不住開口的,誰知道這一開口還惹來了七皇兄的嫌戾,南宮暖一想到這個,很是難過,神色黯然,這神情沒有逃過老皇帝的眼色,問他。
“怎麼了?”
南宮暖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起身緩緩向老皇帝告安:“父皇,兒臣告退了。”
老皇帝點首,目送著南宮暖離去,等到南宮暖走了出去,老皇帝微眯眼思索,九皇子南宮暖,為人謙遜,進退得宜,更懂得事事為國作想,不計較個人的得失,他還真是不同於別人。
玉兒雖然各樣出色,但就是心高氣傲了,意氣用事,最主要的他對燕家有成見,總想把燕家壓下去,做為他們的父皇,他對自個兒子的心思如何會不知呢?
夜越來越深。
明月醫館裡,琉月和君洛凡二人已經給姬塵做了手術,處理妥當了,眼看著夜色不早了,燕燁和琉月二人離開回了燕王府。
剛進王府的大門,便看到丁管家飛快的來稟報:“世子爺,風將軍過來了。”
這風將軍是風凌雲的父親,今天晚上皇帝召了他們進宮去,他因為與燕燁琉月的關係不錯,總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一聲,以免燕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