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被廢之後,得益最大的自然是魏王李泰,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他強忍住歡喜的神情,每天一大早就進宮陪伴李世民,體貼周到地安慰父皇。同時,還指使多位大臣,向李世民上書,請求立他為太子。
李泰本以為自己的太子之位已經是板上釘釘!可是那日朝堂之上,竟然有人支援他的九弟李治!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人提名他的三哥李恪!那李治好歹是長孫皇后所生,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李恪算什麼東西?一個庶出,外公還是隋煬帝,怎麼輪也輪不到你!
這日魏王府中,張亮和房遺愛都在!
李泰擔憂道,“本王原以為,承乾被廢,這東宮已經是囊中之物,沒想到朝中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都支援九弟李治!那長孫無忌與父皇關係親密,父皇對他言聽計從,咱們如何應對?”
房遺愛道,“殿下!此事易耳,我有一招釜底抽薪!”
“如何釜底抽薪?”
“哼!只要讓晉王李治知難而退就行了!即便長孫無忌權勢滔天,人家李治不想當太子,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魏王不太相通道,“哦?自古以來,有哪個皇子不想當太子呢?”
“哈哈哈,殿下你聽我細細道來,那晉王平素與漢王李元昌交好!如今漢王謀反伏誅,殿下只需要以此事恫嚇晉王,晉王年幼膽小,必然膽戰心驚,再不敢與殿下爭奪太子之位!”
“嗯!此計甚妙!”魏王還真就同意了這個餿主意!
不日,魏王李泰來到晉王府上看望李治。
李治親自出門迎接,滿面春風道,“四哥!這是哪陣香風把四哥您吹來了?”
李泰假裝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李治問道,“四哥何故嘆氣?”
李治說著,把李泰請到正堂。
李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道,“幼年時我兄弟三人,感情多好啊,常在一塊玩耍讀書,誰成想太子哥哥竟然圖謀造反,如今被流放黔州,四哥想來,心中甚是不忍啊!”
李治也傷感道,“唉!太子哥哥自從腿傷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李泰道,“聽說近日朝會,父皇與群臣欲立儲君,九弟你的呼聲很高啊!”
李治惶恐道,“臣弟本無意儲君之位,也不知道褚大人他們為什麼會支援我……”
李泰試探道,“九弟,你真的不想當太子嗎?要知道日後成為皇帝,那可是九五之尊,多誘人啊!”
李治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四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以後只想當個閒散王爺,遊山玩水,而四哥你年歲在我之上,按長幼之序,也該你做太子,再說四哥博學多才,眾望所歸,按才華來說也應該你做儲君,弟弟我萬萬不敢也不想與你爭這個儲君之位!”
李治頓了頓又道,“只盼四哥有朝一日承繼父皇帝業,多賜田宅,弟弟只想無憂無慮過這一生!”
“你當真這麼想?”
李治睜大眼睛道,“那是自然!”
李泰突然眉頭緊鎖道,“既然九弟如此通情達理,有一事當哥哥的不得不提醒你!”
“何事?”
“聽說你平時與七叔走的很近?”
李治點了點頭,“是啊!”
李泰低聲道,“七叔參與謀反!已經被處死了,你與他走的那麼近!難道就能平安無事嗎?近來行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可不能惹父皇不高興啊!”
李治聽罷,竟戰戰兢兢!
“啊!多謝四哥提醒!”
兄弟二人又嘮了幾句,李泰目的已經達到,便滿意而去。
李治在府門口目送四哥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