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面對新羅女王金德曼的質問,金庾信咬緊牙關,“臣率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就連臣的兒子都死在沙場上,不想陛下竟然疑臣,臣受委屈是小,這事如果傳出去,那不是寒了三軍將士的心嗎?”
金德曼聞言大怒,拍案而起,“大將軍!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別以為你做了什麼本王真的一無所有!王令已出,大唐皇帝所過諸城不得阻攔!”
金庾信叩地成聲,“陛下!天可憐見,老臣一片赤膽忠心,都是為新羅著想,如果開城放唐軍進來,那無異於引火燒身,還請陛下三思啊!”
“你!你!金將軍,別以為你故意拖延唐軍糧草一事,本王不知道,本王本來唸在你勞苦功高,不想戳穿!可是你不知進退,本王主意已決,再敢言者,格殺勿論!本王倦了,退下吧!”金德曼把面前的奏摺往地上狠狠一摔,拂袖而去。
金庾信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良久。
身後的金法敏低聲道,“大將軍,現在如何是好?”
“哼!不急,本將軍自有辦法應對!”
幾個人退出大殿暫且不表。
再說十天後李世民君臣率領唐軍趕到金城城外。
李世民命玄甲軍全副披掛,黑旗黑甲,黑鐵面又將整個臉遮住,只露一雙銳利的眼睛,從城上看去,甚為壯觀,宛如黑雲壓城。
金庾信在城市倒吸冷氣,對金法敏說道,“唐軍之盛,名不虛傳。”
新羅女王金德曼橫叉斜鈿盛裝出場,雍美至極,命令眾文武隨他出城迎接李世民,又在善德殿設下酒宴為大唐皇帝接風洗塵。
金法敏附在金庾信耳邊問道,“怎麼辦,大將軍。難道真讓唐軍入城?”
金庾信冷聲道,“你帶二百刀斧手埋伏在善德殿兩廂,酒席之間,本將軍摔杯為號,你即刻帶人衝進大殿,教這李世民有來無回!”
“啊?這……這……這怕是要惹下滔天大禍!”
“怎麼?你怕了?”
“末將不怕!末將這就去辦。”金法敏領命而去。
再說那金城城門洞開,女王金德曼率領新羅文武恭恭敬敬跪倒在城門之下。
“新羅女王攜眾文武參見天可汗大唐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言罷,新羅眾人叩首在地,無人敢抬頭窺視。
李世民端坐馬上,居高臨下,瞥著匍匐在地的新羅眾人,他看那新羅女王一襲華衣在地,宛若水中花仙。
李世民打馬向前,輕聲對金德曼說道,“抬起頭來。”
他並未下馬,只是在馬上伸出右手,以馬鞭輕挑在金德曼脖頸處。
此刻,金德曼或被動或主動的抬起頭,與李世民四目相對,那一瞬間,金德曼如遭電擊,心神盪漾,媚眼如絲。
她不僅不覺得這樣的姿勢很屈辱,反而退去女王的霸氣,顯露女兒家的嬌羞,臉色微微一紅,朱唇輕啟道,“臣妾恭迎陛下,已在善德殿備好酒席,為陛下接風!”
李世民只是嗯了一聲,打馬向前,眾人還在那跪著呢,沒有皇帝的免禮平身,大家也不敢起來,只好原地挪窩,讓開一條道路。
李世民就要帶著李昭李道宗以及三千玄甲軍入城。
突然有一人起身攔在馬前,“陛下!陛下攜軍遠來,料想眾將士辛苦,臣已在城外為將士們設好帳篷,備上盛宴,請眾將士入席!”
李世民眉頭微微一皺,問向金德曼,“這是?”
金德曼也被嚇了一跳,心說我也沒這麼安排啊,她急忙收起慌亂答道,“此人是新羅大將軍金庾信。”
不想李世民並未發怒,笑曰,“早就聽說金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那就客隨主便,這三千人馬朕就不帶進城了,道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