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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玲望著黃姨,緩緩搖了搖頭,她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此刻居然還能一副置身事外,沒事人似的表情:「在合謀害死大山先生後,你們並未攜鉅款逃離,原因很簡單。一來,帶著那樣一筆巨資潛逃實在太過招搖,稍有不慎就有暴露的風險;二來,綜合你們的情況看也的確沒有逃跑的必要。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們仍選擇繼續留守在這裡。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事件真相,做賊心虛的你們便想到了裝神弄鬼這一招。你和你的丈夫裡應外合,你在表他在裡共同散佈了公館鬧鬼一說,搞得方圓數十里盡人皆知。無怪乎人們會談館色變!至於此前房客們遇到的鬼,根本就是你那裝死的丈夫!」

啪啪啪‐‐黃姨樂呵呵的拍起巴掌,就像一個看錶演看得興起的孩子:「喔呵,警官小姐真是料事如神,我這半老的婆子算是徹底服了!」

對於這樣的稱讚唐曼玲顯然不屑一顧,只聽她輕斥一聲又道:「但凡有客人在這裡住下,每逢半夜,躲在秘道里的你丈夫便會化成鬼魅悄悄現身。事後當遭遇驚嚇的客人隔日向你提起時,你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外加眾説紛紜的鬧鬼之說,這無疑更讓人相信自己是真的撞見了鬼。你們就這樣樂此不疲重複上演著人扮鬼嚇人的荒唐鬧劇,將大山公關徹底變成了一座令人聞之變色的鬼宅。」

說到這裡,唐曼玲換了口氣,看著對面不打算作聲的黃姨又道:「至於我和小雨,你們自然也採取了相同的手法。小雨接連兩晚聽到的怪聲,以及親見的鬼影自然都是你丈夫所為。之所以會選擇小雨為目標,想必是因為你們覺得她年齡尚輕好對付吧。」

黃姨仍是不動聲色地聽著,看上去完全不想發表任何言論。

「後來,我的員警身份被你發現。這個時候的你們已不再簡單的停留在裝神弄鬼嚇唬人的地步,深恐罪行曝光於是便頓起殺意。畢竟,和員警住在一起,一定給你們帶來了莫大壓力吧!所以,那一晚你的丈夫才會再次現身,想趁我們熟睡之際進入房間痛下殺手。」

一聲嘆息自黃姨嗓子深處傳來,在寂靜的秘道里盪出無限回聲:「唉‐‐只可惜老公那晚失敗了,沒能徹底結果你們!」說到這裡,聲音忽然布上了幾分猙獰。

「你們這兩個死丫頭!早早像其他人一樣捲鋪蓋走掉不就好了嗎!我給過你們機會,也暗示過你們儘早離開,可你們就是不肯。尤其是你,固執得像頭倔驢!偏要在這裡住著,還要問這問那,居然會問到火災和我老公。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嗎?你這該死的!該死的!當然要殺了你們!若就這樣放你們離去豈非後患無窮?」說到最後,聲音已然變得歇斯底里。

望著眼前的黃姨,剛才還沉默不語像個啞巴,現下卻情緒激動得像個瘋子。

「夠了!我沒空看你在這裡發神經。小雨在哪裡?你們把她怎麼了!」唐曼玲厲聲質問。

聽她提起程雨,黃姨突然止住剛才略顯失控的神態轉而又是一陣笑:「呵呵呵‐‐你是在說程姑娘嗎?放心!她暫時沒事。現在就在隧道盡頭的小屋子裡,和我老公在一起。一個一個的殺太麻煩了!況且,老公也不可能隨便走出隧道。你身為警官,必定不會丟下那丫頭!既然如此,不妨將你二人集中起來一併結決。這樣,黃泉路上好歹也有個伴,不會太寂寞。」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麼也該是動手的時候了!」話落,黃姨雙手探向背後,慢慢取過一樣東西。細看之下,那竟是一把鋥亮的斧頭。

拿著斧頭在手裡掂了掂,黃姨臉上閃出比妖魔還要恐怖的駭人之色。

「警官小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話聲很輕很輕,就像來自另外一個空間:「這是斧頭哩!當年老公就是用它砍斷老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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