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姨依然為唐曼玲和程雨準備了諸多豐盛美食,可對於目前兩個人來說由於揣有心事,因此口味自然銳減不少。
看出了她們的心不在焉,黃姨略一遲疑隨即笑著詢問:「怎麼了?二位姑娘好像沒什麼食慾,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
「喔,沒有了!黃姨您別多心。」唐曼玲連忙笑著搖頭,生怕她有所誤會。
說完看了眼程雨,程雨和她對視幾秒,很快低下頭來料理碗中的食物。
黃姨從她們的視線中看出了些許匿端,靜默片刻再次笑了笑:「明白了!程姑娘一定還在為昨夜一事煩心吧?這公館鬧鬼一說在遠近也是傳得沸沸揚揚。你和唐姑娘若是住得不順心就儘管搬走吧,至於之前預付的租金我會一分不少的退給你們。」
「黃姨言重了!」唐曼玲緊跟著開口:「我們沒有打算要搬走。我才不相信公館裡會有鬼怪呢!」
黃姨在這時尷尬的一笑,顯出幾分惆悵:「若是沒有那場大火,老爺一定還好好的活著,這座公館也不會成為現今人們口中談之色變的凶宅。」
見黃姨主動提起那場火災,唐曼玲尋思這應該是個不錯的時機,若是錯過以後興許就再也沒機會開口了。
因此,只是猶豫了小片刻她便開口道:「黃姨,冒昧問一下。我們今天下午外出時有曾瞭解到,當年公館大火的遇難者除去大山先生外似乎還有一個男性管家,不知是否屬實?」
聞聽此句,黃姨立刻顯得吃驚起來:「哎?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因為曼玲姐她說想要查清……」開口的是程雨。
她接起下茬一向很快,快到令人猝不及防。不過,她這一句話才剛剛開口就被唐曼玲及時打斷了。
在餐桌下踩了程雨一腳,唐曼玲緊跟著說道:「是這樣啦‐‐下午帶著小雨到市區逛了逛。途經圖書館,想到小雨非常喜歡恐怖小說就帶她進去看看能否借來幾本。在那裡我們偶然發現了二十年前的報紙,意外得知此事。」
黃姨聽罷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並無多言。
「黃姨‐‐」唐曼玲看著對方的眼睛頗為謹慎的問道:「您看方便的話能夠透露一下嗎?那位管家是誰?之前好像沒有聽您提起過。」
黃姨的視線在這時變得迷離起來,彷彿穿越空間一下到達了很遠的地方。興許是二十年前,也興許更早。
就這樣僵滯了很長一段時間,黃姨重重吐出一口氣,情緒變得低沉起來:「唉!我本打算將這些永遠埋在心底,因為那些回憶太痛苦!不過有時想想說出來也許會好過些吧。畢竟,想要忘掉他太難了……」
他?唐曼玲微微蹙起眉宇。他是誰?為何黃姨說到他時臉上的表情會如此傷感?
「我記得之前有曾向你們談起過我的丈夫。」黃姨緩緩開口道。
唐曼玲連忙點頭回應:「是的,似乎是在一場事故中不幸去世了。」她說的很小心。
黃姨點點頭,眼神變得黯然下來:「其實,我丈夫就是在二十年前的大火中和老爺一同遇難的管家……」
「什麼‐‐」此句一出,唐曼玲和程雨皆滿面震驚,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沒錯。同在一個屋簷下,又共同服侍老爺,日子一久便滋生了感情。」黃姨說到這裡慢慢點了下頭,然而聲音卻輕了不少:「火災發生的那一晚,他最先跑出屋子。但是發現老爺遲遲沒有出來,於是又沖回去尋找。怎料這一回去,便再也沒有出來……」
黃姨說到這裡,雙掌掩面情緒漸漸變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