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一言不發地對視著,似乎在衡量這句話的真實性。
塞涅爾露出一個苦笑,垂下了眼,神情看上去有些晦暗。睫毛的陰影打在臉上,遮住了眼中藍色的幽光,彷彿有一腔模糊的憂鬱和愁緒隨著視線輕柔地墜落。
“你……”馬庫斯能和議會的狡猾政客們激辯,卻不善於應對這樣的場面。
“我從不會與別人說這些,但今天坐在這裡和您對話,卻令我想起了此前和我丈夫之間的很多對話。”塞涅爾沒有抬起眼,只是用一種和緩的聲音慢慢敘述,“您知道,他也是一名退役軍人,受過重傷。但您不知道,他是因為父親的遺囑才被迫與我結婚的。我不是他理想中的好妻子。”
“他也曾憤怒地質疑過虛偽,他也不習慣墨菲斯的殘酷,因此他和我之間一度……”塞涅爾沒有繼續說下去。
oga看上去有些悲傷的樣子令馬庫斯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知道塞涅爾是一個職業政客,在墨菲斯能聽到不少關於這位“聯邦之花”的傳聞,但這種暴露自己私人感情生活或者家庭關係的做法鮮少在一個職業政客身上發生。因為在如同鬥獸場一般的墨菲斯政壇,感情意味著弱點,家庭私事意味著把柄。像塞涅爾這樣出身的人,是不會為了這些與他的利益無關緊要的人而拱手送上那麼大一個話柄給別人的。
想到這裡,馬庫斯不禁有些納悶,難道這位艾希曼議員是真的因為和丈夫的關係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和態度嗎?
還不等他在說什麼,塞涅爾抬起眼再一次直直與他對視:“阿克塞爾森先生,我今天的目的不是和那些人一樣來和您虛與委蛇的。我堅信,在某些事情上,我們是能夠達成共識的,不僅僅是此次提案,還包括未來更多的事情。”
“那麼你能向我承諾些什麼?你在這件事情上作出努力,並不僅僅是因為你的丈夫吧?你到底想要什麼?”馬庫斯的猶疑只在一瞬間,在墨菲斯與政客們打交道多年的經驗讓他對塞涅爾這樣的人有一種天然的防備,他不會被看似真誠的三言兩語就輕易帶偏了方向,“恕我直言,艾希曼議員,我們一無所有,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給你的。”
塞涅爾神色嚴肅:“我不要什麼回報,只是為了共同的目標,我希望能和您合作。”
“什麼目標?”馬庫斯皺起了眉。
“抱歉我現在無法告訴您,況且如果我無法證明自己的誠意,您也不會願意與我合作的,不是嗎?所以我們先來談一談提案的事,可以嗎?”塞涅爾不緊不慢地說。
馬庫斯緩緩靠到自己的椅子上,再一次打量著眼前的oga。他發現墨菲斯的傳聞不無道理,這個看上去只是個花瓶的oga善於掌控人心,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在不知不覺中,對話從他的先發制人已經變為了進入塞涅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