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
僅僅是那麼一瞬,alpha又驚慌失措般迅速轉了回去。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不讓來者看到自己的真實面貌。
“你來做什麼!出去!不要看我!出去!”聲音是一種被煙熏火燎過後特有的嘶啞,沙沙聲在哀泣一般的音樂聲中摩擦過面板上的每一處的毛孔,教人無端感到一陣悚然。
塞涅爾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走到喬的面前,單膝跪下,抬起眼看向面目全非的alpha。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請我跳了一支舞。”塞涅爾柔聲說,“我還記得你的舞步,非常輕快矯健,比我見過的很多alpha都要好。”
喬不動了,他的整張臉依然埋在雙手中,但維持著這個動作,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塞涅爾的聲音。
“可以再請我跳一支舞嗎?喬。”塞涅爾伸手,小心又輕柔地覆蓋上了alpha被燒傷的手背上。能分辨出來的只有三根手指,但他的手指堅決地從虎口探了進去,指尖觸及臉部燒傷後的面板。就這樣,指尖貼著喬的臉頰,他握緊了這個alpha扭曲的手。
他感到手心裡面板的溫度比他掌心的溫度還要低一些,微微顫抖著。就像凌深那隻受傷的手一樣,會以很小的幅度抖動,像是機械的震顫一般不受控。不知過了多久,那隻手從臉上漸漸鬆開了,它無法緊握,卻接住了塞涅爾的手,把oga光潔白皙的手珍重地放在自己的手心裡。
扭曲的手心裡有些溼潤,露出的那隻快要看不到的眼睛亦是。塞涅爾看向喬的眼睛,唇邊揚起溫柔動人的笑容。他就這樣長久地凝視著眼前的alpha,沒有移開眼神,彷彿在望著一個英俊的男人,而非一個被燃燒彈燒傷到面目全非的殘疾人。
喬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塞涅爾也跟著站了起來。就像多年前的那場舞會上那樣,這個alpha一隻手禮節性地搭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托住他的手,移動了自己的腳步。
塞涅爾還記得,那天喬是第六個邀請他跳舞的年輕alpha。
彼時他已經和凌深訂了婚,剛剛大學畢業,在一名oga參議員那兒當辦公室助理。儘管才剛剛步入墨菲斯政治圈,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艾希曼家族的oga將來會在滿是alpha的權力遊戲中有一席之地。
那時的塞涅爾美得耀眼明朗,不像現在這樣看上去有一種沉靜到令人害怕的美豔。二十幾歲的大好年華里,他的美貌是毫不收斂的、張揚的、掃蕩一切的。
大他一些的喬已經是一名小小的軍官了,跟著在墨菲斯闖出一片天地的父親來參加了晚宴。一晚上,喬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他。
印象中的喬是一個俊朗的alpha,他的五官和父親很像,都十分板正。但相比嚴肅的邁克,那時的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