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幕後黑手,最後連進柴房的資格都被活生生的剝奪,成了徹徹底底的階下囚。
葉姐兒和元綠被押解到門口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瞪著秀姐兒。婆子狠狠往前一踹,二人尤不肯放棄的回頭張望,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將秀姐兒碎屍萬段。
屋內漸漸趨於平靜,凝萱給趙煦遞了個神色才慢聲道:“為什麼背叛她們兩個?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朋友?”秀姐兒聽罷,先是笑得前仰後有何,繼而聲音裡透著悽愴。“她們何嘗把我當過人?在葉姐兒看來,她才是最尊貴的那個人,我們不過就是她腳下的浮塵螻蟻,她們為巴結管事,把我當成禮物送過去,要不是……”
秀姐兒的聲音透著哽咽,更隱隱察覺出幾分害怕的顫抖。
趙煦黑著一張臉:“到底是哪個管事?”難道府裡出了什麼敗類?
秀姐兒抽泣了兩下才斷斷續續道:“二管事是個好人,他雖對奴婢有好感,但絕不是葉姐兒和元綠的那種小人,我只恨自己瞎了眼睛沒早早看清她們兩個的惡毒嘴臉”
趙煦有些意外的重新打量秀姐兒,秀姐兒第一次得世子這樣重視,蒼白的面容上稍微有些回血,像顆粉桃子似的嫩。
凝萱心裡不是滋味,賭氣似的用軟乎乎的小指頭戳著趙煦的後背,一下接著一下,這混蛋,後背好硬,莫非是穿了什麼金絲鎧甲類的東西?趙煦右臂一彎,從後面握住了凝萱一隻不安分的小手。
趙煦道:“我大約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出去之後你知曉該怎麼做?”
秀姐兒唯唯諾諾的點頭:“奴婢嘴巴天生的嚴實,絕不會給將軍和姑娘帶來麻煩。”凝萱笑道:“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碧潭姐姐好行俠仗義,我瞧著你也有幾分的俠氣,若願意以後就跟著她做事。”
碧潭跟隨凝萱對年,主子一開口,她就明白了幾分意思,說到底,秀姐兒不是個可靠的人,自己看著總比叫她四處胡言亂語的好。
秀姐兒一聽衝著凝萱磕頭作揖:“奴婢謝姑娘栽培”
時辰已然不早,凝萱也擔心乾姨娘那兒還有變故,忙遣散了秀姐兒,趙煦非要跟著一道去,凝萱拗不過他,況且自己還有幾句要緊的話問。
從此處到假縣主的院子有一條捷徑小路,只是往日少有人經過,所以顯得荒僻些。凝萱回頭看了眼走在最後的碧潭和幾個小廝,壓低聲音道:“你和那個什麼陳家到底是什麼關係?要是有半句騙我的話……”
趙煦緊緊攥著凝萱笑嘻嘻道:“好酸的味道今兒晚上叫廚娘包幾盆餃子,咱們家還剩了不少調料呢”
凝萱氣的肋條股疼,“也不怕噎著你”
趙煦樂不可支,直站在那兒笑得弓著腰,凝萱尷尬的往後看,碧潭沒事兒人似的仰頭望天,也不知發現了什麼頻危鳥類,只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廝……比女孩子還靦腆的耷拉著腦袋。
“你能不能有個正緊摸樣,和你說要緊的事兒呢”
好半晌,趙煦才止住笑意:“好好好,你彆氣,我都說就是你還記得當日給你通風報信的那個陳氏媳婦嗎?就是宿元郡王的兒媳。”
“怎麼不記得,我還請你寫了一封書信給國子監的祭酒大人,算是報答那位媽**救命之恩。”
趙煦點點頭。沉吟道:“三年前我到宿元的時候陳家就是本地的一霸,用老百姓的話說,他們才是真正能執掌生殺大權的君主。這宅子的來歷你也知道,按照朝廷要求,陳家早應該在接道聖旨的時候就開始騰讓出將軍府。然而陳氏家主到我面前哭訴,說老太君因為要被遷徙出去徹夜啼哭,眼睛都摳瞎了。呸,後來我才知道,那個老太君三十年前就看不見東西。再往後,陳家明面上依附歸順,其實背地裡小動作不斷。”
凝萱皺眉:“說重點那個陳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