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不肯消停。
若不是那個來自偏門的小道訊息。祖父也難平心中戾氣。
魏元輝溫善的看著妹妹,說到底,這丫頭的命格不是一般的奇特,似乎總能化險為夷,是家裡特立獨行的一個存在。
這邊明月已經走了過來:“三少爺親自來接。貧尼也不好苦留施主,只是你我相交時間不長,卻能感到小施主是個內秀之人。對佛法自由一番見底。我們流雲庵清苦,沒什麼好送的,這裡有貧尼親自抄錄的《妙法蓮華經》,共計七卷二十八品。不過流雲庵上下的一點心意。”
凝萱詫異的看著紅漆盤裡碼的整整齊齊的卷書,明月前後反差巨大。難道她們在廣寒宮裡找到了什麼?
明月不自在的一笑,拉著凝萱往前走了幾步,遠離魏元輝等人,故意壓低聲音道:“魏姑娘別見怪,咱們今後打交道的日子還多,何必為前些天的小不愉而念念不忘。”
這一席話震的凝萱莫名,打交道的日子還多?這是什麼意思?
由不得凝萱不去偏想,她下意識的認為是蕭寶珠的奸計得了逞。
“姑娘也別多心,蕭家老爺再威風”明月冷冷一哼,“卻也未必敢得罪了我流雲庵。蕭寶珠想要仗勢欺人,打一開始就選錯了物件。貧尼不過是看著姑娘為人好,早逝的三夫人又多有善心。咱們才說這樣不外道的話。”
魏元輝有點功夫底子,耳裡極好。隱約聽見了幾句明月絮煩的話,不耐的輕輕一咳:“五妹,外面車馬已然備下,我們何時啟程?”
明月心下微惱,對廉國府三少爺的不識抬舉感到氣悶,可一想到宗主跟前幾個得意女弟子的地位,明月對魏家人又不得不撐起笑顏。
臨走前,凝萱領著三哥到了白鷺禪院,於情於理要拜見拜見外祖母和大舅舅。出來迎客的只有宋家大舅一人,老太太連面兒也沒露,魏元輝聞得凝萱外祖家在此,又是這麼個做派,早就滿肚子的火,只是宋家大舅從頭到尾客氣的很,對五妹妹又噓寒問暖,魏元輝這火氣就沒機會發出來。
“好孩子,你外祖母也有難言之隱,且歸家等一等,大舅必定接你家去團聚。”
凝萱看的出來,大舅舅說此番話不是敷衍了事,而是實實在在的為她打算,可恰恰如此,叫一個大男人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難做人,這是凝萱最不想見到的事兒。
“大舅舅,也別提什麼團聚不團聚的話,咱們總歸兩個姓氏,去拜見外祖父、外祖母是我的本分,只是凝萱一切都會以客人自居,不敢多想。兩位老人年紀大了,萬事多勞煩大舅舅操心。”
魏元輝一胳膊肘就杵到了楚牧的小腹,楚牧一面齜牙咧嘴的暗叫疼,一面又要裝模作樣的從袖口裡掏出一張名帖交給對方。元輝臉上堆起假笑:“宋家大舅,聽五妹妹說大表哥在景山大營當差?那可是王孝傑將軍的麾下,看來大表哥本事了得啊。”
宋家大舅老臉一紅,兒子是有本事,小小年紀就做到了陪戎校尉,等級雖低,卻終究有了個封號,大兒子也因此成了整個宋家的驕傲。至少,從下一輩開始,兒孫們出門讀書,孫女們婚配成家也敢說自己是官家女子,儘管說這大話的時候得厚著點臉皮。
景山大營確實是皇帝親信王孝傑將軍執掌,不過宋家大少爺官職太低,至今沒見過大將軍一面。
凝萱前世久在官場,怎會看不出宋家大舅的尷尬?然而三哥全是為了給自己長臉面,凝萱更不出言打斷。
魏元輝笑道:“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這是庾信侯爺的名帖,或許於大表哥的前程能助有一臂之力。”
楚牧那小子忙插話道:“父親和王將軍幼年同為萬歲爺的伴讀,交情是比常人厚密些。”
宋家大舅痴痴的端詳著手裡的名帖,凝萱等人私下裡交換了一個眼神,託辭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