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個潑辣脾氣的後媽”
“後媽?”元輝反映半晌才聽明白五妹妹的意思,然後拄著長椅嘿嘿偷笑:“你就不就盼著這樁婚事成為泡影?”
凝萱反笑道:“那依照三哥來看,父親以其中哪種方式來了解婚事才算最為妥當?”
元輝狠狠的衝地上“呸呸呸”輕啐了三口,笑罵道:“臭丫頭,當心被三叔聽見你咒他”
凝萱委屈的一縮小鼻子,哼道:“三哥故意把我往陰溝裡帶,還怪我”
元輝盯著凝萱白皙玲瓏的小鼻尖,伸手就去捏,還壞壞的左右晃了晃,笑道:“偏你的理由多”不料,元輝也沒試什麼大力氣,就見凝萱的小鼻尖泛了紅痕。嚇得元輝趕忙將手縮了回去,還背在後面欲蓋彌彰。
凝萱的速度哪裡是元輝的對手,三哥整日風裡來泥裡去的,下手也沒什麼輕重,最最重要的是……
凝萱都要哭出來了,指著三哥大聲道:“你的手”碧潭一早上就開始收拾自己的小臉,上面又是凝脂又是香膏的,偏那小銀魚不知怎麼做的腥味,現在整個鼻子都腥腥的。
元輝趕忙將滿手的油星往背後的衣角使勁兒蹭,然後訕訕的伸出手給凝萱瞧:“多樸實的一雙手啊”
元輝沒等凝萱發話,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荷包扔給凝萱:“三哥我平日大手大腳的,妹妹先替我守著。你若用,只管拿去花銷。”
凝萱並不客氣的將小荷包拆開,卻見裡面三張薄紙片,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凝萱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對方:“三哥哪兒來的?”
元輝擠著眼睛:“你先看看那上面是多少”元輝略帶鼓勵的衝凝萱揚揚下巴。
凝萱心知這是男孩子的傲骨在作祟,於是將三張紙單從荷包裡抽出,只一開啟就被上面的數目震懾住了。凝萱趕忙往下翻,不出自己所料,三張一樣,都是五百兩。
怔怔一千五百兩的銀子,凝萱乾巴巴的說道:“你劫道去啦?”
元輝氣的一個腦瓜蹦就彈在了凝萱雪白的額頭上:“小心你三哥被五城兵馬司的人逮去,那我可就冤枉死了。”
凝萱不敢斷定這是不是天降橫財,不過凝萱有一個宗旨:不想佔小便宜就吃不了大虧。這一千五百兩定然有深意。
凝萱二話不說就將三張銀票重新塞進荷包裡:“三哥不講明白,這銀子別說我不敢替你說,就是三哥自己,也不可以放在身邊。”
元輝忙道:“哎呦,你還不知道三哥的為人,從來行的端,坐的正。你還記得我說過被揍的錦鄉侯家小兒子嗎?”
凝萱雖然沒有點頭,可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動作,元輝忙接道:“不打不相識,我們自那日之後倒成了朋友。”凝萱連忙打住他:“你不是說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嘛”
元輝面色微微窘困,支支吾吾道:“這不是眼神不好,看錯了嘛,哪裡是什麼良家女子,根本就是訛人的騙子,她也不知哪裡打聽來勇哥兒的家事,還知道他庶子的身份,所以才想投懷送抱,因演戲演過了,才被我們偶然來了個英雄救美”
敢情自家三哥還挺得意。
元輝又道:“青州的節度使送了十幾批野馬給錦鄉侯,勇哥兒便叫了我們去看。誰知當中有一匹最是暴戾,任憑錦鄉侯家的眾多高手如何都不能令其安靜,嘿嘿”魏元輝破得意的笑道:“還是你三哥技高一籌,成功的馴服了那烈貨。錦鄉侯看的過癮,便將此馬贈送了與我。”
凝萱腦海中念頭忽閃,不敢置信的指著荷包:“你把馬賣了?”
元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十四歲的少年長得越加的高大,就是有些時候行事還不算穩重。
“我留著遲早叫府裡的人看見,三哥可不願意找那個不自在。”魏家有個小魔王四少爺魏元安,那絕對是見什麼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