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頓時急了,失聲大叫:“什麼?”
這時,我猛地反應過來,嬰屍也是朝這個方向爬動,很有可能是得了跛足道人的指令。
一想到這,我越發焦急,忙大聲叫喊:
“胡靈素,你在什麼地方?”
連喊了數聲之後,都沒有聽到胡靈素的回應,我繼續朝林子裡面走去,微弱的月光從樹梢中間投射下來。
能見度很弱。
“少爺,前面好像有倒地的紙人!”柳紅豆也很著急。
我加快速度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倒地的紙人。
紙人的腦袋後面,貼著一張線條奇特的符紙,手腳位置還有細線、鐵絲。
胸口位置破了個大窟窿。
“少爺,這個抓傷,應該是狐狸爪子抓出來的。胡姐姐會去哪裡了啊?”柳紅豆擔憂地說。
我將符紙撕下來,往上移動,藉著月光仔細辨認,心中不由一驚,說道:“是控魂的符紙。我猜測有厲鬼落在紙人身上,符紙牽引厲鬼,操控紙人行動,暗中窺視這一切。胡靈素找過來之後,幹掉了紙人。然後,紙人身上藏著的厲鬼逃走。她應該追上去了。所以暫時沒有出事。”
“那就好。”柳紅豆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麼看來,你這次遇到的跛足老道極為謹慎,到這一步了,還不露面。只是派厲鬼操控的紙人,迎接嬰屍摘取黑嬰蓮花。”
一切正如柳紅豆所言,跛足老道行事縝密,極為小心,絕不親自出馬。
我將紙人拎起來,退出林子,說:“沒錯。沒想到我第一次與風水師過招,就遇到這麼狠厲毒辣狡猾的角色。希望胡靈素能夠尋蹤追上去。不收拾這位跛足老道,以後只怕難以安生。”
柳紅豆跟在我身邊,誠懇地說:“狗剩,別看胡小姐有時候對你頤指氣使,說話不太中聽。可是,只要是你的事情,她一定會盡心盡力,希望她不會出事,成功歸來。她剛才為了對付那個叫麗莎的怨氣 ,可是消耗了不少氣力。”
聽到這話,我心中格外感動,說道:“那我以後少跟她吵架,一定順著她的意思。”
我把紙人和嬰屍帶出林子,到了平房前來,再次點火燒了紙人,又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取下嬰屍關節處的銅釘,在他後背拍了一下,將喉嚨存在的怨氣拍出來,徹底破了養屍的邪術。
才經過短短半個小時,嬰屍的身體快速發黑脫水,模樣更加慘不忍睹,渾身瀰漫著屍臭味。
我又加了三張鎮屍符,又取了一些樹枝簡單蓋在他身上。
忽然,柳紅豆問了一嘴:“狗剩,任大小姐昏迷過去。不要緊吧!”
“哎呀,我把她忘記了。”
我有些尷尬地說。
我忙起身走到任七七邊上。
她仍舊保持仰面倒地的姿態,臉色還算正常,三盞命燈也比較亮。
不過,左肩下方位置出現了抓傷,衣服破了幾處,傷口沁出的鮮血,已經開始變黑。
“傷口的鮮血怎麼變黑了?”柳紅豆關切地說,“該不會出事了吧!”
我仔細檢查了之後,說道:“嬰屍困在水中四年,喉嚨有一股怨氣不散,自然會有怨毒。再加上養屍術,四年下來已經形成屍毒。任大小姐這是中了屍毒。”
“那該怎麼辦?”柳紅豆問,“她要是死了,你就成了望門寡。就是還沒過門,就成了寡婦……寡夫……”
我心想柳紅豆都是從哪學的這些個詞語,耐心解釋說:“四年的殭屍,屍毒不會太厲害。小娃娃的指甲,也不會太長。再加上任大小姐本就命硬,不會有性命危險。弄些糯米敷一敷,再用灶臺的火灰處理一下,就不會有危險。”
“她初次中屍毒,又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