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井下最後一句話,直接把謝廣華整得無語了,兒子馬上死了,還不能感傷。就算死條狗,也是允許心情不好的。
他愣了好一會兒,默不作聲,蹲下身子護著謝連吉,雙眼含淚,說道:“連吉,你不要怕。爸爸會救你,一定會救你。”
“在江城地界,只有我欺負人,沒有人能欺負我……”謝連吉壓根沒聽到謝廣華的話,仍舊重複著這句話。
“連吉,爸爸一定不會讓你死。”謝廣華垂淚說道。他為人雖然陰毒,卻是個寵溺孩子的爸爸。
他從袖子裡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捏開謝連吉的嘴巴塞了下去,說道:“這是當年我花重金從黑風尼手上買下的大還丹,你吞下去,能續命三天。回去之後,爸爸一定想辦法救你。”
頌巴子滿懷感激地看著服部井下,用力點點頭,說道:“服部先生,您真是說了一句公道話。這一切都是這位陳劍帆搞鬼。他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服部井下說道:“上師,他口口聲聲稱你為番邦騙子,這口氣我都咽不下。暹羅的佛法高深,巫術深奧,降頭術更是一流的奇門神通。老夫雖然在扶桑,也聽聞過您的大名。謝老闆心中悲傷,這個時候,需要仰仗上師出手。殺掉這小子,既是給自己出氣證明自己的實力,也是給謝老闆報仇。”
頌巴子聽到服部井下的讚揚,又變得自信起來,一抖僧袍,起了佛門手勢,說道:“小娃娃。在東南暹羅地界,甭管是皇室權貴,還是販夫走卒,任何人見到我頌巴子,都要畢恭畢敬,奉若上賓。我勸你一句,儘快投降。興許能留個全屍。”
我鼻哼了一聲,心想服部井下還真是好手段,慫恿頌巴子上前,大聲說道:“我沒聽過頌巴子,只聽過麻個巴子。暹羅巴掌大的地方,憑你也敢在這裡叫囂。你學藝不精,用降頭蟲害我,卻連累謝連吉出事,害了主顧的兒子,你還要臉不要臉。我若是你,就該跳下樑湖,自溺而亡,向謝老闆謝罪,以證明的風骨,絕對不會在狂吠亂叫。”
“麻個巴子是什麼人?難不成比我還要厲害嗎?小僧倒想試一試。”頌巴子強按住火氣,問道。
謝廣華身邊的兩個手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頌巴子三個徒弟快步上前,其中一個通曉漢語,說道:“師父,這四個字是罵孃的意思。他故意詆譭你。”
頌巴子臉上的橫肉抽搐,雙手合十,唱了一句佛門口號:“我佛慈悲。惡魔作惡人間。我今日行霹靂手段,送他上路。”
而後,頌巴子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念動奇怪的法訣,雙手又不斷比畫著,眉心處的黑氣瞬間變濃。
接著,他一雙寬大的僧袍袖子招展張開,一團黑色氣息飄飛出來。黑氣到了半空之中,變成一隻將近三米大的血蜘蛛。
血蜘蛛是虛幻的靈體,肌膚表層沁著深紅色的血液,在腦袋的正前方,出現一個人的腦袋。那人五官猙獰扭曲,嘴巴張開,哈出黑色的邪煞之氣。在腦袋邊上,還有一個佛門標記。
“小陳先生,降頭蟲有人臉,肯定用橫死之人餵養。邪煞之氣有劇毒,你要當心點,莫讓毒氣沾染到了肌膚。”嶽芝虎快速提醒。
我點點頭,解開白布包著的控屍妖刀,橫亙在面前,厲聲喝斥:“頌巴子!你既是佛門中人,用研習這等邪術。你對得起你拜祭的佛嗎?”
眼見血蜘蛛衝過來。
我揮動控屍妖刀,凌空揮動,風水氣機順著妖刀飛出,再加上妖刀本就是邪性之物。一刀之下,產生極大的威力,瞬間就劈碎了血蜘蛛。
服部井下看到妖刀閃動,臉上肌肉抽了兩下,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咬牙叫道:“此乃九菊一門的寶物!虧你是布衣門的傳人,卻用我九菊一派的法器。你真是不要臉。”
大血蜘蛛一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