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寧玉急切的話語,我傻眼了。因為我說過,那位奇門巫師只對三層小樓設局下鎮物,顯然是衝著白寧玉一人來的,不會對白寧玉的家人動手。
可現在,才過去三天,她的兩個弟弟卻出事快不行了。
若真是那奇門巫師動的手,我沒能及時發覺,那就是我的失誤。不僅我收的錢要原封不動退回去,而且還要上門道歉,請求事主的原諒。
師父說過,事情沒辦好,那是學藝不精。事主要打要罵都要忍著,就算砍手砍腳也必須接著。祖師爺的技藝沒學到位,卻要吃風水飯,就要承擔後果。
他還跟我講過,曾經有位知名的大風水師,斷錯了一次風水穴位,讓人砍掉右手,再也拿不了羅盤。他卻不許門下弟子給他報仇,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犯下的過錯,再讓弟子報仇,那就是壞了風水奇門的規矩。
我思索片刻,說道:“你先不要急。如果你方便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你弟弟。等看過之後,才能下最終的結論。若是我的過失,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白寧玉著急地說:“那就有勞小陳先生。一會兒,我和雨菲來接你。你提前準備一下,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
掛上電話之後,我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坐在原地將各種細節覆盤了一遍,仍舊沒有發現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聶大哥,把東西收拾一下。一會兒,白小姐和雨菲來接我們。白小姐的兩個弟弟出事,可能不行了!”我說。
“啊。那會連累到你嗎?要不,找個地方避避風頭?”聶峰十分擔憂地說。
我搖搖頭說:“躲不了。也不能躲!人在做,天在看。”
聶峰沉默不語,幫我收好符紙,問道:“貼滿符紙的尋龍劍要帶嗎?”
我說道:“用白布包上,一起帶著。”
趁著李雨菲和白寧玉還沒有來的這個空隙。我特意去陽臺,仔細檢視了檀木盒子,以及桃木釘佈置的五形陣法,又仔細看了受怨煞之氣侵害的帶血泥土。
整個陣法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按照這個反噬的佈局,三天過去,那個奇門巫師肯定會身受重傷。他應該沒有能力再下咒語,用奇門手段害人啊。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陳先生,她們到了。”聶峰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我馬上下來。”我收住心思,走到二樓喊道,“胡小姐,柳姑娘。若是我失誤,事主要斷手斷腳,你們不要阻攔。吃風水飯,事情沒辦好,就該付出代價。”
柳紅豆出來相見,說道:“狗剩兒,你一定沒事的。我無論如何也要幫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為了救那位白女士,你也身受重傷。沒理由為難你啊。”
胡靈素喊道:“柳紅豆,你別犯傻。這一行的規矩就是如此。咱們沒理由出手阻攔,你別犯糊塗。”
她朝我看來,說道:“陳劍帆。你要是變成殘廢,沒辦法靠手藝活命。我保你一生衣食無憂。我養你。”
走廊裡起了一陣幽風。胡靈素說這番話的時候,增添了她身上的魅力。
我眨了眨眼睛,心中大受感動,似有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卻笑著說:“多謝胡小姐。我此番前去儘量查漏補缺。也有可能不是我犯錯,未必會斷手斷腳。你的好,我不會忘記。”
又補充了一句:“柳姑娘,還有你的好。我也不會忘記。”
四年前,我跟著任七七離開青龍山陳家村,胡靈素和柳紅豆跟著我一起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等我十八歲滿,數次遇險,也全賴她們出手幫忙。
我自然不會忘記她們的恩情。
胡靈素說道:“好了,你別煽情。等你恢復了,我還要領教你的高招。”
我快步下到一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