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鈴木囚籠之中傳著李譜的慘叫之聲。
木谷木瑤看著那被藤蔓懸掛在空中的囚籠,臉上並未有過多的喜悅之情,他們皆是清楚這個牢籠是由多麼的堅固,況且那向內的荊棘足以刺穿紫色甲冑般的防禦,與其說是囚禁,不如說是刑罰,反人性的刑罰。
二人並非是心性殘酷之人,雖然這一手段將一個又一個強敵送出鏡外,但是木谷並未有絲毫慶幸,在西南密林之中,存在著數不清的兇獸。他們既然依存於密林,自然也會靈獸有生死爭鬥,而這鈴木囚籠,則是木靈族世代傳承的雙靈技,僅僅在木谷手上,葬於這囚籠之中的豺狼虎豹便不計其數。他們求生於天,又與天鬥,早已是習慣這殘酷之刑。
木谷面色一片寧靜,而木瑤卻是有些愧疚,雖說在西南密林中已經是見過太多殺戮,甚至自己也是有過獵殺經歷,但是這次卻是囚禁他人,雖說此前定性定品賽中已經是藉此打敗過太多人,然而直到現在,依舊心生不適。
木谷側目看了一眼木瑤,後者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是目光依舊盯著牢籠,努力表現得勇敢與鎮靜。
木谷看到自家小妹如此逞強,也是有些不忍,他們出生於和兇獸毒蟲為伴的世界,又是踏上了殘酷的靈路,遲早要適應這些殺戮。只不過這一切來的太早,自己又不能一味的寵愛她,過多的保護只會使其更為脆弱,早早夭折。
嗡嗡嗡。
就在木谷看著木瑤心生惻隱之時,突然一道微小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幽綠的目光瞬間轉向了那座懸空的鈴木囚籠之中,似是感應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數息之間,鈴木囚籠瞬間灼燒,火焰蒸騰,那翠綠的鈴木之內水分被蒸發的噗噗作響,一瞬間,整座囚籠徹底燃燒,木谷引以為傲的荊棘勾欄盡作焦木,再也壓制不了裡面爆發的烈火。
“轟!”
下一瞬,鈴木囚籠徹底炸裂開來,一道巨大的烈火拳印衝破封印,向上轟出,囚籠之內積壓的氣浪火焰迸發而出,狂暴的火靈氣向四周擴散,高溫高壓帶動著地面的落葉翩翩起舞,無差別衝向四周。
氣浪奔騰,呼吸之間便已至二人站立之地,木谷見狀,將紫色木丈輕點於地,一道勾欄拔地而起,將二人護於身後。
然而勾欄將大部分氣浪衝擊盡數抵擋,但是高溫還是透過夾縫灼燙在二人臉上,木谷木瑤不由得轉過頭去,雙眼微閉,抵禦爆炸的餘波。
數個呼吸之後,這強大的衝擊才算是漸漸趨於平靜,木谷揮動法杖,將勾欄撤去,才看清眼前一幕。
只見李譜立於地面,頭髮蓬亂,上杉已經是焚燒乾淨,全身肌膚呈青銅之色,修長的體型之上肌肉線條秀美,光潔流暢,毫無一點傷痕,青銅體上火焰蒸騰,雙眉橫飛,俊逸面龐神情漠然,雙瞳之內有著跳動的火影,雙手半握,置於挺拔的身軀兩側,彷彿火神一般,漠視眾生。
木谷此時再也沒有置身事外的神態,目不轉睛盯著李譜,有些難以置信。
“不可能!”木瑤反應更為激烈,全身都在顫抖,眼中倒映著李譜那氣勢洶洶的火焰身影,充滿了恐懼,呢喃道:“不會,不可能,他怎麼會衝破哥哥的牢籠!”
木谷的鈴木囚籠,木瑤自然也是知曉其中的厲害,曾經多少次,這道囚籠都困殺了嗜血兇獸,甚至因此還救她於虎口之中,所以她才會對哥哥的這一靈技無比的自信。
然而,這絕對的自信被眼前一幕無情打破,這在比賽之中無往不利的囚籠,就這樣被轟破燃燒,令木瑤幼小的心靈之中充滿了失落於恐懼,似乎那頭雄虎在此立於面前,這次卻是連哥哥都無法將她庇護。
木谷面色凝重,看著李譜,若有所思,先是苦笑一番,又拍了拍木瑤的肩膀,捏了捏,那熟悉的感覺將後